“哥哥,我想吃糖人。”小汤圆眼巴巴的盯着摊贩手中的糖人,她的眼神都粘在上头脚步半分都不挪。
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月银,小汤圆属于一分钱不存全都花完的享受型,所以到了月底她常常是捉襟见肘。
穷得厉害。
“给。”
小包子习惯性的掏出银子,他平时没什么大的花销,除了对书本感兴趣外几乎没什么喜欢的东西,月银他都能存下来。
看着两个精雕细琢的孩子卖糖人的摊贩起了慈爱之心,他选择做亏本生意,买一送一,小包子没花一文钱也能吃到糖人。
“谢谢老板,祝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小汤圆最会说吉祥话,三两句话就把老板哄的眉开眼笑,恨不得再送一个糖人。
“多谢老板好意,我们不能占您便宜。”小包子坚持着把另外一个糖人的钱一起给了。
兄妹俩走远后老板还在感叹:“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我也得攒钱送我家二郎去读书,他说是能有刚刚那位小公子一半的才能,我老李家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隔壁摊位卖葱油饼的大娘调侃道:“你家那二小子调皮的跟个猴似的,那屁股根本碰不得板凳,估计进去私塾一天就得被夫子赶出来。”
还沉迷在幻想中的老板很快就被现实狠狠一击,他家二郎确实不争气,天天野的不着家,确实不是读书的料。
“唉。”老板叹了长长一口气,他是认命了,还不如好好卖糖人养家糊口,有些事情他想也没用。
酉时三刻,夕阳西下,燥热的夏风还残留余热,看到有人沿街叫卖寒瓜后赵言立刻让阿贵去买三个寒瓜再回家。
这时候的寒瓜多籽微甜,跟他以往吃到的无籽西瓜有相当大的差别,吃一口就得吐出七八个籽,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形吐籽机,但条件有限,能有的吃他也不挑。
冰已经提前制好,每天晚上屋里都带着凉意,两人就算贴着睡也不会冒汗,温度刚刚好,顾慕灵等赵言沐浴完后就把蚊帐放下,夜里蚊虫多,要是没有蚊帐明日起来脸上就得多几个大包,用过各种方法想要驱蚊,最后发现还是传统办法好用,蚊帐重出江湖,顾慕灵今晚没有看话本,她靠在床边还在思考。
赵言带着一身水汽回来,洗去一身的黏腻后身体松快不少,他的中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腹肌若隐若现,顾慕灵余光看到头眼睛就挪不开了,她的手曾经无数次在这个部位流连,掌心的纹路跟皮肤的纹理稍后接触摩擦引起颤栗,确实手感很好。
她的思路被某些诱人的画面打断,最终只能从头开始思索。
“怎么了?你那本俏状元的话本看完了吗?”
赵言早就被话本直白且狗血的内容折服,也不知道写这个故事的人脑回路究竟是怎么转的,居然可以洒出漫天的狗血,这都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剧情。
事实证明,越狗血越有市场,起码顾慕灵就看的爱不释手,就连睡觉那本书都在枕头底下。
顾慕灵摇头把话本从枕头底下抽出来,她最近每日都在看,情节跌宕起伏,狗血缠绵,每一个字特别有吸引力,但今晚她提不起兴趣。
吴姑娘大婚在即,礼品她还未选好,两人关系匪浅,礼品必须要有价值又有心意,珠宝太俗气,字画太文艺,挑挑拣拣下来发现哪个都不合适。
“阿言,吴姑娘跟时世子成亲送什么礼品好?”
顾慕坑灵想让赵言帮忙出出主意,这几天她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但结果并不理想。
吴家和宣武侯府都是大户人家,送礼必须得有讲究,不能太寒酸,鉴于吴姑娘和顾慕灵的交情赵言觉得送珍珠就很不错,那一匣子的珍珠又大又亮,一看就是极品,到时候不管用来弄在头面上还是簪子上都是极好的,而且看着还贵气。
顾慕灵不爱打扮,小汤圆又还小,珍珠再好,放在库房里面也是吃灰,还不如送出去发挥应有的价值。
大婚那日,入目之处即是红,宣武侯府布置得十分喜庆,红绸挂的哪里都是,恨不得把我家有喜写在脸上,宣武侯和侯夫人一直处在兴奋之中。
老树终于开花,他们总算不用担心自家儿子孤独终老,这些年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成亲可把两人羡慕坏了,每次看到别人家的孙子孙女这手总是控制不住的犯痒,最终为了维持体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老时,你脸都要笑烂了。”
宁远候端着酒从远处走来故意打趣宣武侯,两家算是世交,时寒萧也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所以今日大婚她他才会亲自登门祝贺。
“我能不高兴吗?”
宣武侯很清楚自家儿子,性子轴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些年婚事他是一催再催,催到最后父子关系都出现裂缝所以他的催婚进度才被迫放缓。
宁远候不喜欢说那些深情的话,端起酒杯就敬宣武侯,“老时,废话不多说,我敬你一杯。”说完宁远候仰头把这一碗酒喝的一干二净。
今日来的绝大部分都是武官,他们嗓门大还喜欢喝酒,一眼望去净是把酒当水灌的武夫,赵言才刚入席就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他虽然酒量很好,但并不喜欢这样灌酒,最后这一桌的菜就他一个人吃的最多,别人都是喝饱的,只有他是吃饱的。
“赵大人,我敬你。”
怀远大将军还是那副打扮,嘶哑的声音,粗犷的络腮胡跟看起来细白嫩肉的赵言有着相当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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