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也开通了与哥伦比亚和萨米的贸易往来,开始让莱塔尼亚的影响力,在西方土地上渐渐巩固。】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莱塔尼亚民众渐渐从你逝去的悲伤后恢复了精神,开始了新一阶段的生活。】
【但薇薇安娜毕竟不是你。】
【你的威望实在过高,以至于你只要存在,便可以让许许多多的小事和隐患在萌芽之中便被掐断。】
【而你一旦逝去,许多的阴谋和心思,都将再次浮出水面。】
【在你死后的第三个月,临光家族的人叛离,前往乌萨斯从前占领的一半卡西米尔国土,宣布复国。】
【而因为你的逝去,大量的卡西米尔人和征战骑士,开始在临光家的号召下宣布起义。】
【针对这种情况下,自知镇压也起不到好效果的薇薇安娜选择了妥协。】
【至此,在原先乌萨斯占据的半个卡西米尔国土上,临光家和一部分骑士贵族,重建了卡西米尔。】
【与西边的半个卡西米尔不同,东卡西米尔对骑士竞技深恶痛绝,杜绝一切骑士商业化的行为。】
【他们秉承着古老的骑士贵族制度,想要恢复骑士往日的荣光,重建骑士的家园。】
【薇薇安娜准许了不愿意服从莱塔尼亚统治的卡西米尔人,迁移前往东卡西米尔。】
【这场本该大动干戈的动荡,被薇薇安娜以最小的代价抚平了。】
【但很快,维多利亚的四位仅存的公爵的复国运动,很快又打破了这份平静。】
【在这个时候,身为王妃的维娜主动站了出来,前往维多利亚平息动乱。】
【薇薇安娜选择了相信这位她称呼过几声“妈妈”的人。】
【但很快,带领着一支护卫队到达了维多利亚王国的维娜,在数日后就向薇薇安娜寄来了一份,关于维多利亚国独自自治的通知书。】
【不过好在,在你的身边学习了一段时间的维娜,大概知晓自己压制不了这帮公爵。】
【因此,她虽然要求了维多利亚恢复独立,但依然承认了维多利亚是莱塔尼亚的附庸国的地位。】
【并且,她回到维多利亚并不是以“国王”的身份。】
【而是以“议长”的身份,替莱塔尼亚监督维多利亚的局势。】
【遭遇了一次欺骗的薇薇安娜也无可奈何,只好选择了接受维娜和四位公爵的要求。】
【最终,在连续了数年的闹剧之下,莱塔尼亚终于挺过了危机,局势渐渐平复了下来。】
【而在薇薇安娜的勤恳,以及不断的成长下,这种平稳的局势神奇的持续到了今日。】
【十余年的时光,莱塔尼亚的人们已从你逝去的悲痛中彻底走出,抚平了这个国家的伤痕。】
【但关于你的传说,时至今日依然在莱塔尼亚,乃至于整个泰拉大陆津津乐道着。】
【无数的吟游诗人,在酒馆和广场颂唱着关于你的传说和故事。】
【许多年轻、老者、历史爱好者,乃至于亲历者,依然在争论着你的功与过。】
【在莱塔尼亚,依然有着无数人坚信,你是莱塔尼亚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绝无仅有!】
【而也有莱塔尼亚的年轻人,对你在乌萨斯战争的抉择觉得惋惜,认为你的“晚年”已陷入昏庸和疯狂之中。】
【对他们来说,你这位最伟大的皇帝的及时死去,是一个对莱塔尼亚而言最好的结局。】
【有一些自诩“公正”的卡西米尔人,认为你虽残暴不仁,但在治理国家上依然可圈可点,功过参半。】
【而在维多利亚和乌萨斯人的嘴里,你是这片大地最凶残、最卑鄙、最恶毒的皇帝。】
【你在他们国土施以的屠戮和暴行,对他们来说刻骨铭心。】
【你的凶残和恐怖,在乌萨斯,甚至成为了母亲吓唬晚归的孩子的恐怖故事。】
【你的死亡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值得他们举国欢庆的好事。】
【每当这个时候,只要酒馆里,有几位因为莱塔尼亚的宽容政策,而对你很有好感的感染者和萨卡兹。】
【总会对这些维多利亚和乌萨斯人,投来鄙夷和轻蔑的目光。】
“是是是,就是这么一个啥也不是的皇帝,把你们国家都给打灭了啊”
“唉,也不知道被这么一个皇帝打灭的国家,到底算是什么怕不是连废物都不如噢”
【每当这样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的一刻,酒馆不久后必然会迎来一起规模颇大的斗殴事件。】
【而当一些记者,将这个问题抛给在维多利亚当议长,已经累得黑眼圈都熬出来的维娜时。】
【他们从这位前王妃的口中,才是得到了一个关于你的,相对公正的评价。】
“关于我的前夫”
“……我虽说和他是政治联姻,没什么感情。”
“但,我依然承认,他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皇帝,也是将自己的一生过得最轰轰烈烈的人。”
“他的凶残无情是真的,但对国民的爱护也是真的……这都是最真实的他。”
“我们不该用刻板的标签,来概括他这样伟大的皇帝。”
【最后,这位前王妃还挤出了一抹疲惫的笑意,少见的调侃笑道。】
“托他的福,身为维多利亚人,我应该恨他。”
“但我也必须承认,我大概再遇不到第二个,像他那么出色的男人了。”
【一时间,维娜这位前王妃,如今的维多利亚议长,疑似要为你这位前皇帝守寡一生的新闻,再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但,就在时间冲刷了记忆,你在民众们心中的面容,也渐渐变得模糊的时候。】
【在维谢海姆从前的贫民窟,如今的下城区,却发生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维谢海姆的所有人都知晓,他们伟大的前皇帝是从这座城市踏出了第一步。】
【而你曾经开设在维谢海姆的那家啤酒馆,也因为你的传奇一生,成为了当地人心中的神圣故地,也不再对外开放。】
【然而,因为薇薇安娜女皇的宽仁新政,让你的这些故地得以再次被利用出价值。】
【而你的这家啤酒馆,很快就迎来了第一位租户。】
【那是一位无名无姓,有着一头金黄秀发,自称是萨卡兹一族的美丽女子。】
【没有人知晓她的过往,也没有人知道这位神秘的萨卡兹女子为什么要租下这里。】
【维谢海姆下城区的平民们,只见到了这位萨卡兹女老板,并没有将这家具有历史意义的酒吧,改装为达官贵族的俱乐部。】
【这家酒吧,在她的手下依然对广大平民开放,就连酒水的价格都非常廉价亲民。】
【很快,这家曾经属于你的酒吧,便被大量普通的工人、民夫,乃至于感染者所占据。】
【他们夜夜在这里放声高歌,喧哗起哄,谈论时政。】
【甚至偶尔还有一些为博眼球的人,专门在这里扮演你,在这家酒吧复刻着,当年你在贫民窟演讲的风采。】
【而那位面容清冷,不苟言笑的女老板,从来没有干涉过这些好事者。】
【她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每一个扮演你,或是学习你,在酒馆中高谈阔论的每个人。】
【时常微笑,时常摇头。】
【唯一不变的,是她那双深沉的眼眸之中,流露出的难掩的追忆和怀念。】
【而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是,这位女老板还在这家酒吧的后院,开设了一家小小的诊所。】
【不过,相较于经营酒馆时动作伶俐。】
【这位女老板穿上白大褂当医生的样子,反倒是显得有些笨拙了。】
【身为医生,她的经验一开始并不丰富,只能处理一些皮外伤口。】
【关于任何需要动刀,用药的病症,她都无能为力。】
【不过,许多酒吧的常客,依然关注到了。】
【这位女老板在空闲之余,一直都静静的坐在吧台,翻阅着手中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写着大炎字的医书。】
【偶尔也有大胆的酒客向这位女老板询问,酒吧的生意这般兴隆,她为什么还要开什么医馆】
【但每当聊起这一点时,这位女老板都是短暂的沉默片刻,清冷的回答道。】
“……因为曾经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他当初告诉我。”
“等待一切都结束的那一日,他只想当一位医生,治病救人。”
“只可惜,那傻瓜没能等到那一天,就先走一步了。”
“现在,我想替他,完成这个理想。”
【大家并不知晓,这位女老板口中的“傻瓜”究竟是谁。】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平日表情冷漠的女老板,在提到这位“傻瓜”的那一刻。】
【她的脸上所绽放的,是如冰山消融一般动人的笑意。】
【这也让很多暗地里窥视这位女老板美貌的男人,默默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时间一年一年的经过,女老板酒吧生意依然每日火爆。】
【而在一年年的精进下,她的医术渐渐得到了下城区平民们的信任,成为了这一片小有名气的医生。】
【在下城区的平民们眼中,这位女老板勤恳的简直有些过分。】
【十余年过去,她依然如此美丽,但却从未听闻过她和任何男人有过谣言。】
【她晚上管理着酒吧,白天经营着医馆,每日留给自己休息的时间,少之又少。】
【然而,哪怕她每一日都过得如此忙碌,这般充实。】
【在一些与她交际较深的邻居们眼中,这位神秘的萨卡兹女老板,每日过得却依然并不快乐。】
【时常有人,见到她独自一人待在酒馆之中,脚边放着一桶最劣质的啤酒。】
【她时而仰头畅饮,时而高举酒杯。】
【她那呆呆的投向啤酒馆的天板,总闪烁着一缕晶莹的动人眼眸……】
【仿佛在悼念着一位,她再也见不到的,深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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