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闹闹哄哄快一个时辰了,俩小时光听这些四六不着的诗词,这下总算是安静了。
洛神赋,全诗一共九百三十三个字,三十个成语,四十个典故,全赋辞采华美,笔触细腻,情思缱绻,可谓是中华文学史上的神作。
天才才有一石。
曹子建独占八斗。
用洛神赋换得这帮人消停,简直降维得不能再降维。
打击不死他们。
没有比季俊山庞智,更懂卢广耀、高琪琛此时的心情。
想当初,他们就是被谢宁这样摁在地上摩擦的。
季俊山远远瞧着卢广耀煞白的脸色,甚至有些同情。
当卢广耀提出要与谢宁一较高下,他便料到了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若说从前谢宁的才学,只是碾压他的存在,那现在纯纯就是魔王,跟他们根本不在一个水平量级的存在。
场面依旧鸦雀无声。
谢宁朝台上怔愣的武成王和皇室众人,微微拱手,淡定坐下,继续拿起筷子从容不迫地开吃,他这般举动过后,许多才子才逐渐回过神来。
方才他们被谢宁的辞赋所震慑。
此时回过味来,竟然忘了记录。
这一篇辞赋如此之长,他们陷在震惊里只记得几个美得不像话的词句,根本无法全部都记得。
“谢宁啊!”
谭佑铭脚步发轻地走了过来,语气激动到打结,“谢宁啊,你年底辞官吧。”
谢宁一愣。
附近其他人听了这话也是同样是一愣。
谭佑铭谭大人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人家谢宁才刚当上官,还是前途大有可为,至关重要的榷场副监司,他一张嘴上来就让谢宁辞官?
喝多了不成?
连武成王也吃惊地道:“谭大人,切莫说笑,谢大人初入官场,日后必定扶摇直上,你这般张口就叫人辞官,这像什么话!”
谢宁一瞬间就明白谭佑铭的意思了。
但其他人不清楚。
谢宁所作诗词张启鹤活了七十多年,快八十了,黄土埋到头顶,这辈子都听过如此惊艳的辞赋,他当即有些不乐意地道:“谭大人,别看榷场监司官位六品,但将来的前途绝不止如此!”
“下官今年已经七十有六了,活不了几年,再带带谢大人这般后起之秀便会给他腾位置!”
“你这叫什么话!”
谭佑铭眉头竖起,“本官是这意思吗?”
他都恨不能把最疼爱的女儿嫁给谢宁。
可以说没有人比他跟看好谢宁。
没人比他更在意谢宁的前途。
“本官是不想他的科举之路就此中断,是想让他继续考,日后在朝中大放异彩!”谭佑铭道:“依谢宁如此才学,止步秀才未免太可惜了,便是小三元也不行,没准他日后会考的四元、五元,便是那名流千古的六元及第也是极有可能!”
听他这样一说,其他人恍然大悟。
谢宁也起身恭敬地对谭佑铭道:“感念谭大人赏识,谢宁铭记于心。”
“对于科举,下官必定会一直考下去!”
谢宁声音不疾不徐却十分坚定,“至于辞官,我本就打算,年底的时候重新复习,这榷场监司我的确做不了太久!”
听见谢宁当真要辞官备考。
人心又是一阵剧烈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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