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那个小瓶子，琥珀色的液体在火光下流转：“这参血一滴就能让重伤的人吊住一口气。去年冬天，巴图尔被熊瞎子拍断肋骨，要是有这个，就能活下来了……”
围观的族人们纷纷点头，几个年长的猎人更是露出恍然的神色。
“婆婆……”乌里突然开口，“这参要怎么保存？直接晒干吗？”
玛鲁婆婆摇摇头：“那可不行。”她取来一个特制的木盒，里面铺着新鲜的苔藓和雪松皮，“得先用这个法子养着。等参性稳定了，再切片阴干。”
她边说边示范，将血参小心地放入木盒，又在周围撒上一些白色粉末：“这是岩盐，能保持湿度。”最后，她取出一块红布，严严实实地盖在盒子上：“记住，保存血参最忌见光见风。”
托尔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参血呢？”
“参血得用这个。”老萨满取出几个小巧的瓷瓶。
她将参血分装到几个小瓷瓶中。
林川注意到她往每个瓶子里都加了一滴某种透明的液体，然后仔细封好瓶口。
“往里面加一点松脂和蜂蜜……”老萨满解释道，“能让参血保存更久。”
众人发出低低的惊叹声。
玛鲁婆婆将瓶子收入一个特制的木匣：“明天开始，这些要放在阴凉的地窖里保存。”
火光映照下，那株血参静静地躺在桦树皮盒中，暗红色的表皮泛着健康的光泽。
顶端的参花已经凋谢，留下一个小小的绿色果实。
老萨满说，这果实里的种子明年春天可以试着培育，虽然不一定能成活，但值得一试。
等玛鲁婆婆处理完血参，托尔多又把装着黑蜂蜜的桦皮桶拎了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桦皮桶放在玛鲁婆婆面前，揭开盖子的一瞬间，浓郁的蜜香顿时在营地弥漫开来。那蜂蜜呈现出罕见的深琥珀色，在火光映照下泛着红棕色的光泽，质地浓稠得几乎能拉出丝来。
“这是从断崖蜂巢取的？”玛鲁婆婆凑近闻了闻，眉头微挑，“气味比寻常蜂蜜更醇厚。”
她取来木勺，舀起一小勺蜂蜜，对着火光仔细观察。
蜂蜜在勺中缓缓流动，在火光映照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老萨满小心地尝了一口，细细品味着，突然眉头一皱：“这蜜……怎么带着一丝咸味？”
温可都闻言，立刻接过木勺也尝了尝。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确实，甜中带着微咸，还有股特殊的清香。”
老萨满又舀了一勺蜂蜜，这次她让周围的族人都尝了尝。
众人纷纷点头，确实能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咸味，与普通蜂蜜截然不同。
“我去过那么多蜂场。”托尔多挠着头说，“从没尝过带咸味的蜂蜜。”
“蜂蜜带咸……”玛鲁婆婆喃喃自语，“除非蜂巢附近有……”她突然停住，转向温可都，“你们取蜜时，可曾注意到岩壁上有白色的粉末？”
温可都摇摇头：“光注意血参了……”
“好像是有。”林川回忆道，“岩缝里确实有些发亮的颗粒，我以为是石英……”
“石英？”
玛鲁婆婆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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