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看,汤维汉已经没啥机会,他只能趁着住院辞职,这大概是他最理智的选择了。”
秦云东夹了羊肉卷蘸了蘸芝麻酱。
苗英杰和闻长河吃惊地对视一眼,感觉不可思议。
“汤维汉不会这么脆弱吧,只是一次挫败,难道他就崩溃了?”
“不是因为这次开会输给了鲍乾清,而是鲍乾清已经布好局,汤维汉是聪明人,他不会再做无谓的反抗,以免输得更惨。”
“鲍乾清是怎么布局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在仓储基地失火的第二天,网上已经到处在传,因为汤维汉害怕承担责任,迟迟不批准发放防疫物资,导致临江市防疫形势吃紧。这个传言广泛散布,对汤维汉的影响非常大。”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传言是鲍乾清释放出去的?”
“是的,只有鲍乾清才能从周善财那里得知不发放防疫物资的真相,也只有鲍乾清才有动机故意败坏汤维汉的形象。当然,他不是为了临江市疫情,而是要给汤维汉一次警告。”
秦云东分析说,汤维汉本来是想把不发放防疫物资的责任推给这次失火。
因此,汤维汉才会大动作在仓储基地召开现场会,安排苗英杰彻查民政厅。
他算定这么大的案子,鲍乾清没有胆量敢公然包庇周善财。
汤维汉以为会转移舆论焦点,既可以把周善财当作防疫物资的替罪羊,又可以给鲍乾清一次打击。
汤维汉知己不知彼,盘算得很精明,但触碰到了鲍乾清的底线。
鲍乾清的势力范围绝不允许别人染指。
派系是他的病根子,鲍乾清别无选择,只能奋起反击。
于是,两个人各不相让,越闹事越大,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这才有了常委会上两人摊牌的一幕。
现在的局面对汤维汉极为不利。
他不但之前为了避免担责,固执地等待疫情结论,而迟迟不支援临江市抗疫。
民政厅连续出现大案,从掌握的情况看,幕后的主要元凶是林翔和肖芳相互勾结。
林翔不是鲍乾清的人,肖芳却是汤维汉力荐的心腹,汤维汉少不了失察之过,还被肖芳牵连有串谋的嫌疑。
在这样的情况下,汤维汉还怎么能在一把手的位置坐得住?
闻长河听罢摇头叹息。
“云东,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汤维汉也不是糊涂人,民政厅牵扯这么多人,为什么他就那么相信肖芳是干净的?”
他其实心理上更愿意看到汤维汉获胜。
毕竟鲍乾清实在不好对付,只要不是他的人马,随时都可能遭到排挤。
秦云东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灯下黑效应,汤维汉靠肖芳给他消息,不自主就会把肖芳视同自己的耳目,他怎么会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呢?”
“云东,我也有些疑惑,汤维汉和鲍乾清打交道多年,怎么就不了解鲍乾清的手段呢?”
苗英杰也对汤维汉落败很遗憾。
如果鲍乾清因此又晋升一步,今后纪委的工作就更难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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