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是蜜蜂,就说这飞出来的蜜蜂不去御花园,只来这清风池馆,还只盯着齐毓如一人蛰咬,就分外可疑。
这厢齐毓如连盈珠和韩靖衣也顾不上了,倒在红燕怀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皇帝问过了盈珠和韩靖衣的伤势,又使人问了清楚了方才的情形。
贤贵妃在他身旁坐着,要么关怀慰问齐毓如,要么关心盈珠和韩靖衣。
又自责地向皇帝请罪:“要不是臣妾办这一场赏花宴,也不会害得各家小姐们受此惊吓,都是臣妾的错。”
不待皇帝答话,她便看向一旁的齐毓如:“齐小姐,你放心,你的脸,本宫一定命御医好好为你医治。”
“绝对不会叫你毁容或留疤的。”
齐毓如沉浸在悲伤之中,抽抽搭搭地:“谢过贵妃娘娘。”
贤贵妃叹息着:“谢什么?这本就是本宫该做的,要不是本宫办了这场宴会,你的脸也不会,哎——”
江婉清在旁跃跃欲试:“娘娘何必自责?说不定这件事根本不关你的事呢。”
“这是何意?”
皇帝和贤贵妃,甚至是一旁的齐毓如也齐齐看来。
江婉清指着盈珠道:“蜜蜂来前,羲和郡主正和齐小姐爆发过一阵争吵,闹得难看极了,说不定就是羲和郡主记恨齐小姐,所以才买通宫人,弄了这样一出大戏,意在毁掉齐小姐的容貌呢。”
好一个倒打一耙!
可偏偏正处在极度悲伤和愤怒之下的齐毓如完全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闻言唰的一下抬头看向盈珠。
“是你!”
“是你害我!”
“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而已,你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毒手吗?”
“要是我这张脸恢复不好,毁容了,我这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盈珠叹口气:“书韵郡主的意思是,我一个刚回京不到三个月的人,已经神通广大到如此地步,可以操纵宫里的人手了?”
江婉清一噎:“反正你最有嫌疑!”
“我们今日来赴宴的这些人里头,就你是一个异类,还一来就和齐小姐慕容小姐她们起了争执,不怀疑你怀疑谁?”
“况且那蜜蜂袭来的时候,你立马就往湖里跳,还说不是早有准备?”
“我以为遇到蜜蜂袭击,往水里跳是生活常识。”
盈珠微笑:“此前我是与许小姐起了争执,可不过口角之争而已,我也不至于心思狭隘到如此地步。”
“更何况,我又如何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布下这一盘大局呢?”
“那蜜蜂袭来时,我也被蛰了,要不是我及时跳下水避难,恐怕我此刻也不比齐小姐好到哪里去。”
“要是我真有这样的本事,这件事真是我做的,我为何不再缜密些,确保万无一失,而是让自己也身处危险之中呢?”
她条理清晰,江婉清哑口无言,只能耍赖:“皇帝舅舅,您一定细查!”
“这件事,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
皇帝蹙眉:“好了,什么证据都没有,怎可空口白牙地污蔑人?”
江婉清忿忿,却不敢再言语,盈珠淡淡移开目光,佯装不经意道:“陛下,不如派人去查查臣女和齐小姐此前换下来的衣裳。”
“当时在这里,那蜜蜂也不知怎么,就臣女和齐小姐身上最多,臣女怀疑,是衣裳出了问题。”
贤贵妃瞳孔骤然缩紧,她豁然起身。
“放肆!你的意思是,本宫要害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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