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给沈邃年注射药物的那瞬,简棠才从他的钳制下挣脱出来。
简棠匆忙整理衣服时发现,自己的裙子被沈邃年扯坏了,在她尴尬间,贝拉自然地从里面拿了件女士外套递给她。
“先披上吧,我只试穿过一次。”
简棠接过:“谢谢。”
贝拉看着穿外套的简棠,也看着她脖颈和唇瓣上的吻痕、伤痕,“他发作起来,通常认不清楚身边的人是谁,让你受惊了。”
贝拉微笑:“伤口我帮你处理一下吧,正好有医药箱。”
简棠此刻觉得自己像是被宽宏大度的正室礼貌对待的小三,“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贝拉微笑点头:“我让司机送你?”
礼貌至极的询问,却不带什么诚意,更像是一种打发。
简棠:“不用。”
她转身离开时,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谢谢你的衣服。”
以贝拉这样的身份,别人穿过的衣服也不会再要,简棠也不想欠她的,这钱就当是买了她的衣服。
贝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举动,显然是觉得她多此一举,觉得她这个举动毫无意义。
但简棠没管她是怎么想的,放下钱,便朝门外走。
注射了药物的沈邃年看向门口逐渐走远的那道倩影,薄唇开阖,像是哑声在叫:“……小海棠……”
可那声音太过轻微,连身旁的医生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简棠自然也没有听到。
简棠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连续两辆都是载客,她好不容易等到一辆空车,刚抬起挥手,就被人从后面拉住。
是一脸苍白的沈邃年。
出租车彼时也在简棠身边停下,问她是不是需要打车。
简棠:“是……”
她刚开口,沈邃年却挥手让司机离开,拉着她往回走,他声音依旧沙哑:“处理完伤口再走。”
简棠推开他的手,垂眸:“不用了,我没事。”
沈邃年看着她被撕坏的裙子,唇瓣红肿破皮的模样,眸色暗了暗,“出于补偿,我也该保障你的安全。”
简棠觉得不靠近他,她就一直很安全,却见男人拿走她的手机,打开摄像头让她看到了自己此刻宛如被蹂躏后的模样。
一身情欲沾身,仿佛刚刚从男人身上抽离。
这幅样子出现在夜晚的街头,危险时刻都会沾上来。
简棠想到他房间里的贝拉,觉得回去也是尴尬,动了动唇瓣,才说:“我能……先借用一下你的车吗?”
她想开车回酒店,还能在车上简单处理一下。
可沈邃年态度强硬,没给她商量的余地,将她重新拽了回去。
进门时,简棠奋力甩开他的手,压着声音叱道:“你别做让人误会的事情。”
他未婚妻还怀着孕。
沈邃年脚步顿下,问她:“你怕谁误会?”
“当然是……”简棠此时才发现,房间里已经不见了医生和贝拉的身影。
他们已经走了。
沈邃年随手将门关上,靠坐在沙发上,呼吸有些重,他刚注射了药物,最忌活动。
简棠此时才发现,他的衬衫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你……怎么会这样?”
沈邃年看了她一眼后,拧开手边的药瓶,水杯离他的位置有些远,他像是没体力再去拿,将药片直接吞咽。
简棠捏了捏手指,走过去把水杯递给他。
沈邃年看着她接过杯子,仰头喝水时视线也没有从她脸上移开。
简棠扫了眼他吃的药,写着她看不懂的文字,“……我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
她要去处理一下伤口和衣服。
沈邃年吃了药,体能恢复了小半,拿过医药箱,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坐。”
简棠:“我可以自己处理。”
但男人没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她,比谁更能沉得住气,简棠向来不是他的对手。
“嘶——”
脖子上的伤口被涂抹上药物,即使他动作不重,她还是疼到倒吸一口凉气,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胳膊。
沈邃年侧眸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像是随时都会被欺负地哭起来,真的可怜。
他更放轻了动作。
在给她唇瓣上药时,冷硬深邃的眉眼低垂,肃穆仿若商业谈判。
简棠清晰感受到他落在脸上的热气,她微微将脸撇开,就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扳正,漆黑的眸子看她:“别乱动。”
他靠得这样近,说话时像是要跟她接吻。
简棠呼吸都变轻了,在他放下上药的面前时,连忙起身,她动作迅猛,耳边只听到“撕拉”布料撕裂的声音,腿上便凉了半截。
她慌乱低头,瞳孔紧缩地看着坐住自己裙摆的沈邃年。
她本就破损的裙子,成了两半。
沈邃年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看着她嫩白匀称暴露在外的腿,眸光暗了暗。
简棠慌忙用手去捂,“你还看,转过身去。”
沈邃年抬手攥住她另外半边摇摇欲坠的裙摆,修长手指卷着那仅存的布料,虽然没有碰她肌肤分毫,却又像是在抬眼低眸之间什么都做过了。
简棠去推他的手,被他反扣住,将她整个人拉到腿上。
简棠恼怒:“沈邃年,你这样对得起为你怀孕的女人吗?”
未婚妻有孕,他还乱搞!
沈邃年眸光晦暗:“她不介意。”
简棠没想到他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这种话,“你在未婚妻孕期出轨,你,你简直无药可救,畜生不……”
没全然骂出口的话,迫于他的淫威,简棠又硬生生地咽下去。
沈邃年手按在她腿间,似笑非笑:“继续?”
简棠按住他的手:“你无耻。”
沈邃年眸色深沉间,简棠的手机响起,是季序打来的视频电话。
关系不亲近的人,不会这样贸然一个视频电话就甩过来,季序跟简棠之间比他想象中还要更亲密。
沈邃年狭长的眼眸细微眯起,按着简棠的手,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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