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余贝弛肩膀一颤,慌忙伸手接住老太太的臂弯。
绷着一张大师脸,又开始接着忽悠:
“其实您的面相细看下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明显命里带福,要宽心以待。”
一时间,老太太被余贝弛这一连串的假把式说得有些发懵:
“我有福?”
余贝弛重重点头,“没错,只是福里有一坎,但问题不大。”
姜阿笱退到后面,抬眼望去,苍穹蓝得近乎残忍。
毕竟是用一众神只反复漂洗过的。
“我儿子常年在外务工,就在那什么海那里……”
老太太拉着余贝弛的手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儿子的务工地点。
闻言,余贝弛太阳穴猛地一突突,下意识扭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姜阿笱。
不就在密婆洞周围的市里吗?
这么巧吗?
姜阿笱看着那位寻子心切的老太太,忽然抬起右手。
竟恰巧同路,当真是缘分啊。
看来这老太太命里,便是有自己为她化这一劫。
姜阿笱的五指在虚空中划过几道暗合天机的弧线,拇指与中指相扣掐出玄妙指诀。
他们头顶上的桂树突然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震颤声。
将姜阿笱的动作收入眼底,余贝弛不免有些震惊。
咦?
这神仙怎么就乐意帮这老太太算一算了?
哎呦吼,这神仙的心思真是难猜啊。
不过也因此,余贝弛的表情放松了许多,自己都没察觉他的脊背有所舒展。
这下有神仙帮忙,这老太太的事还算是事吗?
姜阿笱微蹙片刻,忽然指节顿在某一方位。
“老人家,你有几个后代?”
听到姜阿笱的突然发问,老太太只觉又有了希望,急忙回道:
“就我儿子一个,我儿媳妇死的早,我没孙辈。”
闻言,姜阿笱的嘴角缓缓漾起慈悲笑意。
指尖残留着凡人不可见的光晕。
这老人家仍有血脉在世。
在老人的注视下,他吐出一个字:
“生。”
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却让老太太觉得有一束光忽然穿透蒙尘。
她布满皱纹的双手猛地撑住膝盖,脊背像被春雷惊醒的枯竹般挺直:
“大师,你、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还活着,还活着?”
颤抖的唇瓣张了又合,喉间滚动着哽咽的气声。
姜阿笱肯定地点头,“不错。”
余贝弛也跟着激动地点头,“您没听错,神仙——这个大师说你儿子还活着。”
闻言,老太太上前一步,却又想起什么,突然惊恐地松开余贝弛的手,后退半步。
察觉到老太太怪异的视线,姜阿笱回以疑惑的目光:
“老人家,可是觉得身体不适?”
可还没等姜阿笱上前,老太太干瘪的嘴唇便剧烈颤抖起来:
“您……您都没问过我儿子的生辰八字啊!也没起卦,怎么就算出来了?”
这声诘问戳破了老太太的希望,她捶打着胸口,跌坐回石板上。
看着愕然的姜阿笱与余贝弛面上浮现起绝望。
“你们也是唬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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