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余贝弛下意识地回道,随即猝不及防撞进姜阿笱的视线。
那双漆黑的眸子亮得吓人,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却让整个眼神充满威慑。
余贝弛原本松散搭在肚皮上的手指收紧,下颌线条陡然绷直。
神态一改,面露正色,开始认真思考。
只不过想了一会儿他还是无奈皱眉。
“现在快递都是自取,我真不知道是谁把这个东西扔到我家门口的。”
见姜阿笱眼睑低垂,余贝弛抓了下脑袋又开始思索,右手食指在餐桌上划出看不见的轨迹。
顶光斜切过他的侧脸,将睫毛的阴影投射在颧骨处。
“哎!”
余贝弛突然激动地拍了下桌面。
闻声望去,姜阿笱却意外地看到余贝弛原本紧绷的肩颈线条松弛了下来。
见状,他眸光快速闪过清明锐利。
“想起来了?”
“也不算。”
余贝弛站起,手划拉了一个大圈指向外面。
“在这一块拉快递的就只有那几个人,我到时候挨个问问就行。”
见姜阿笱点头,余贝弛松了一口气,后仰的脖颈在椅背压出褶皱。
透过半阖的眼睑,能看见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斑。
而石头则非常主动地收拾起碗筷,拿着抹布将餐桌上的油渍一点一点擦干净。
“小孩,不错,有前途。”
又打了一个饱嗝,余贝弛朝石头竖起大拇指,然后猛地掀开眼帘,扭头对姜阿笱问道:
“神仙,你找人,是不是为了找到那断手的来源地?”
“都是,”姜阿笱的视线从字典上挪开。
他看向放在纸箱里的断掌,瞳孔里流转着冷冽的光泽。
“这断手从何处来很重要,是谁让其送来断手更重要。”
余贝弛微微颔首,搭在桌子上的指节突然发力,自信地一甩头。
“那就很简单很多了。”
姜阿笱看向他,不知道余贝弛要做事。
椅腿与地板摩擦出短促的吱呀声,余贝弛撑着桌面站起身,冲姜阿笱神秘一笑。
随即双臂向上舒展,脊椎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伴随着一声满足的喟叹。
静静地看着余贝弛漫长的前戏,姜阿笱倒是越发的好奇他口中的简单是指什么。
余贝弛搓着手走到纸箱前,刚有弯腰的趋势,他的手指突然蜷缩了回去。
保持着这个弓背的滑稽姿势,颈侧碎发随着他转头动作扫过耳垂。
余贝弛眼尾弯起大大的弧度:“神仙,你来拿呗,就把这个纸箱翻过来。”
闻言姜阿笱坐在沙发上并未起身,而是手指轻轻一动。
纸箱连带着那一截断手都一起翻了面。
余贝弛嘴角提起,往纸箱伸手。
“您瞧好了,现代科技的智——啊!”
刚触碰到纸箱,便有强烈的酥麻感猛然窜上指尖。
若千万根细针穿透皮肤,沿着神经末梢直抵骨髓。
余贝弛的手指不受控地抽搐,嗖地缩了回来。
“什么玩意?”
余贝弛猛地后退一大步,瞳孔因惊骇而放大,直愣愣地盯着端坐在那里的姜阿笱。
姜阿笱起身,朝纸箱随意一挥手,指尖在空中划过小半圆。
“上面有我布的结界,现在已被我撤去。”
闻言,余贝弛原来如此的点头,一边搓着指腹,一边指着上面的快递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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