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虎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正是新生集团那条强势反弹的股价K线图，红得刺眼。
他的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起，眼球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仿佛要从眼眶里爆裂出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干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想不通，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明明联合了大主播，明明煽动了那么多网民，怎么就被林辰用一场粗糙的乡村直播，如此轻易地化解了？
那些村民！
那些刁民！
怎么敢！
还有林辰！他怎么敢？他怎么能？！
“砰！”
失控的愤怒让他一把将廉价的木桌掀翻在地，桌上的泡面桶、烟灰缸、啤酒瓶摔了一地，狼藉不堪。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像是一道催命符，在这寂静压抑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暴戾，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之前跟他称兄道弟，一起合作放贷的小老板。
“喂，王老板……”李云虎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云虎？！”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异常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跟你不熟！以后别再联系我了！妈的，晦气！”
“嘟…嘟…嘟…”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
李云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机再次响起，是另一个“朋友”。
“喂……”
“虎哥是吧？咱们之前说的那个项目我看还是算了吧，最近手头有点紧，对不住了啊！”对面语气敷衍，说完不等李云虎回话，立刻挂断。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无一例外，全都是来撇清关系、中断合作的！
那些曾经围在他身边，一口一个“虎哥”叫得亲热的人，此刻仿佛约定好了一般，纷纷变脸，避他如蛇蝎！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李云虎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滋味的残酷和冰冷。
之前有多么嚣张得意，现在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他看着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未接来电和信息，那些熟悉的名字此刻都变成了催债的符号，嘲笑着他的愚蠢和失败。
“林辰！！！”
李云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双目赤红，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最终，他脱力般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空洞，只剩下无尽的怨毒和绝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
彻底完了。
……
相比于李云虎的歇斯底里和狼狈绝望，市中心那座豪华公寓的顶层，气氛则显得异常平静，甚至有些诡异。
宽大的落地窗前，李婉莹穿着一身精致的丝绸睡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霓虹闪烁，映照着她那张美艳却冰冷的脸庞。
平板电脑被随意地扔在沙发上，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刚刚结束不久的直播回放，定格在林辰那张冷峻而自信的脸上。
一旁的助理小雅，则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她的焦虑和愤恨。
“婉莹姐！你看这林辰！也太嚣张了！他这分明就是踩着我们上位！”小雅咬牙切齿，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还有那个李云虎！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白白浪费了我们之前投入的资源！”
“现在好了！新生集团的股价涨疯了！网上对林辰全是一片叫好！我们之前的布局，全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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