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强一队的家门口有一条道路,道路那边十几米就是生产队的养殖场,那里养猪养鸡,整齐地排列着前后两排房屋。当时,国家提倡农村搞活经济,于是生产队也积极响应号召,开始从事养殖产业。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预期那样顺利发展。经过一年多的时间饲养猪群,以及长达两年的养鸡经历后,问题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那些负责管理养殖场的人员竟然偷偷摸摸地盗取饲料和鸡蛋!这种情况并非个例,似乎各个地方的类似场所都存在这样的不良现象。
由于管理人员的不端行为,导致养殖成本不断增加,而产出的生猪和鸡蛋质量却大打折扣。而且市场需求也不旺盛,因为产品品质不佳,根本无法卖出一个好价钱。最终,生产队养殖业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亏损的困境。
后来,生产队在养殖场增加一个豆腐坊。做豆腐的豆腐渣浆汁可以喂猪喂鸡。但这个决策也事与愿违,成为了一个更大的失误。这个地方似乎恰好处于领导干部监管的盲区,导致了有人明目张胆的占集体的便宜。
当某一组社员们在休息时间,而且恰好路过养殖场,他们便会去那里看热闹讨好处。于是屯大爷郑希成毫不客气地带头,开始品尝起那新鲜出包的大豆腐来,他不仅自己吃得津津有味,还招呼身边的几个伙伴一起加入这场“美食盛宴”。
只见他们一人接着一人手捧一块豆腐,大口吞咽着,不一会儿功夫,竟然吃掉了十几块之多!
如此一来,哪个豆腐坊的师傅都要犯愁了:这样下去,哪里还有利润可言呢?
毕竟成本摆在那里,如果大家都像郑希成他们这般吃法,恐怕这豆腐坊很快就要入不敷出、关门大吉啦!
母亲不久前刚刚养了两头可爱的小猪崽儿。这两个小家伙白天还在门口活蹦乱跳的,但一到晚上它们便不再归家。
原来,这俩顽皮的小东西竟然跟着生产队里的那几头大猪一起厮混去了!
每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它们就会悄悄地溜出去,与那些大家伙们凑在一起。
它们睡觉的地方也很特别呢,不是温暖舒适的猪圈,而是壕沟里铺着厚厚干草的一角。那里虽然简陋,但对于这怕热的家伙来说,是个风凉的安身之所。
这两头小猪不愿意吃正常的食物,它们有一个独特的“小癖好”——喜欢喝点豆腐水来填肚子。或许对于它们而言,那略带豆香和甜味的豆腐水有着别样的吸引力吧。
话说这负责养鸡的张连树,心里头一直对这件事情颇有微词。
可就在某天夜晚,月黑风高之时,张连树独自一人扛着满满一袋儿鸡饲料,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去。
他没想到,我的弟弟玩牌回家,正好手持着手电筒晃悠呢!这不巧了嘛,一束强光不偏不倚地照在了张连树身上,瞬间将他扛着鸡饲料的模样给曝光得一览无余。
自那晚过后,这张连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子变得老老实实起来。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主动让自己的孩子去认干妈,认那位令他有所不满的人做干妈,也借此来缓和双方之间的关系。
这一系列举动着实让人有些意想不到,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了那一晚的经历对张连树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换作在文革,他可能就是类似张大肚子那样的下场。
在一个万籁俱寂、月光皎洁的深夜里,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突然,一阵凄厉的嗥叫声划破了这片宁静,那声音来自于前院。正在睡梦中的母亲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她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难道是……”母亲心里暗暗思忖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那个可怕的念头——狼!因为只有狼才会发出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嗥叫声。
养殖场的那些肥壮的猪们很可能已经成为了它们觊觎已久的美食目标。而且还有我家的那两头小猪。
想到这里,母亲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一个激灵从炕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胡乱披上衣服穿上鞋子后便急匆匆地奔向屋内的电灯开关处。
“啪嗒”一声,房间瞬间被明亮的灯光所笼罩,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又迅速冲向其他房间,将所有的电灯一一打开。
整个院子顿时亮如白昼。
完成这一切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朝着大门口飞奔而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终于,她冲到了大门口,猛地一把拉开门栓,用力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
母亲此刻正站在大门旁的路边,借着那清冷皎洁的月光定睛一看,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同时点刺到头骨!
原来,就在不远处的田地里,竟赫然出现了两头身形矫健、目光凶狠的恶狼!而更令人胆战心惊的是,这两头狼竟然成功地将一头肥壮的大猪驱赶至此。
只见其中一头狼紧紧地咬住那头猪的耳朵,锋利尖锐的狼牙深深嵌入猪耳之中,可以想象鲜血顺着狼牙缓缓流淌而下;另一头狼则不断地甩动着它粗壮有力的尾巴,如同一根坚硬的鞭子般狠狠地抽打在猪的身上,发出一声声清脆响亮的声响。每一次抽打都让那头可怜的猪发出痛苦的嚎叫声,但由于恐惧和剧痛,它只能拼命挣扎却无法逃脱狼爪。
然而奇怪的是,尽管这两头狼如此凶悍残暴,但它们此时却并不敢轻易地咬死这头猪。
因为它们深知,如果一旦将猪置于死地,那么猪临死前绝望的惨叫声必然会引起附近人类的注意,从而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危险。
于是,这两头狡猾的狼就这样一边控制住猪不让其逃走,一边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以便能够悄无声息地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美餐。
母亲看到那两只狼之后,瞬间惊恐起来,但强烈的母性促使她立刻放声喊叫起来:“走开!别伤害我的猪娃!”
然而,这一喊并没有吓退那两只凶狠的狼,它们反而将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母亲身上,眼中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凶光,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恐吓来让母亲乖乖闭嘴。
可是,勇敢的母亲丝毫没有退缩之意。此刻,她心中牵挂的只有自己的那两头小猪,完全顾不得自身安危。
她深知,如果不先把这两只恶狼赶走,就根本无法前去查看小猪们是否安然无恙。
于是,母亲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与这两只狼对峙起来,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展开……
只见母亲紧紧地握着那根已经被火烧得有些发黑的烧火棍,眼神坚定而果敢。
她迈着缓慢却沉稳的步伐,一步又一步地向着前方逼迫而去。
与此同时,她的口中不停地呼喊着:“来人啊!救命啊!”声音在空旷的屯子上空传出老远。
那两只原本凶神恶煞的狼,此刻竟被母亲这股大无畏的气势所震慑住了。
它们松开了死死咬住猪的獠牙,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其中一只狼稍稍后退了几步,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和疑惑;另一只则站在原地,警惕地盯着步步逼近的母亲,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分危急的紧要关头,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养殖场那扇破旧的木大门被猛地撞开了。
紧接着,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
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叉,口中发出阵阵怒吼声:“嗷——嗷——”仿佛一头下山猛虎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那两头饿狼猛扑过去。
那两头原本张牙舞爪、凶神恶煞的饿狼,一见这阵势顿时吓得心惊胆战。
它们哪曾想到会突然杀出这么一个不要命的家伙来?慌乱之中,这两头饿狼顾不上再继续逞凶作恶,夹起尾巴便掉头狂奔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小伙子是生产队的积肥员洪祥,今晚上只有他一个人值班在屋里睡觉,那些找宿的人都没来。
母亲心急如焚地紧跟着洪祥快步走进了养殖场的院子,刚踏入院门,她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只见院子中央赫然横躺着一头体型硕大、毛色灰暗的死狼!它那狰狞的面容和锋利的獠牙,即使已经死去多时,依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母亲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头死狼,想要看个究竟。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养在养殖场里的两头小猪,于是赶忙走向不远处的壕沟。
当她轻声呼唤着小猪的名字时,那两个可爱的小家伙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召唤一般,欢快地从壕沟里跑了出来。它们一边摇着短短的小尾巴,一边亲昵地用身子蹭着母亲的裤脚,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似乎在向母亲撒娇。
“你……你竟然杀死了一头狼?!”母亲转过头来,满脸惊愕地看着洪祥问道。
此时的洪祥正站在一旁,手中握着那把染血的钢叉,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面对母亲的询问,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嗯了几声算作回答。
母亲见状,心头猛地一震,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一方面,她对洪祥能够勇敢地与恶狼搏斗并将其击毙感到无比钦佩;另一方面,她又担心洪祥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是否受了伤。于是,母亲顾不得其他,连忙走上前去,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洪祥来。
洪祥这个人呐,可不简单!
他是老队长大人的亲戚。是老队长妻子那边的外甥。
如今的洪祥已然三十多岁喽,仍旧孤身一人,连个媳妇都还没讨到。
说来也怪,洪祥明明有着城里人羡慕不已的城镇户口,却偏偏没有一份像样的工作。
倒也不是他好吃懒做不愿意干活,实在是因为没有哪个工作岗位能够与他相匹配。
您瞧瞧,这洪祥大字不识几个,头脑也不太灵光,甚至可以说有点傻乎乎、木呆呆的,偶尔还会犯点儿愣头青似的“虎劲儿”。
如此这般,城市里那些形形色色的工作,又怎能容得下他呢?于是乎,无奈之下,他那对忧心忡忡的父母只得将他送到了乡下。毕竟在乡下嘛,最不缺的就是粮食啦。
再说说洪祥这人的长相,那也是相当有特点。个头一般般的,模样长得着实算不上好看。
瞧他那个红彤彤的酒糟鼻子,就跟颗熟透的大蒜头似的突兀地立在脸上;说起话来呢,也是含含糊糊、磕磕绊绊的,一点儿都不利索;而且呀,他那身板儿也总是弯弯曲曲的,怎么站都站不直溜,再配上一双小眼睛,眨巴眨巴的,活脱脱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
生产队里有各种各样的农活,但其中却没有几项是他能够熟练掌握和胜任的。
比如说那扶犁点种的活儿吧,别人轻轻松松就能驾驭着犁头在土地上划出整齐的沟壑,并准确无误地点下种子,可他一上手不是把犁弄歪了,就是种子撒得七零八落;还有那铲地和趟地的工作,也是需要一定技巧和体力的,而他每次挥动锄头或者拉着农具在田间劳作时,总是显得笨手笨脚、力不从心。
不过好在总算有一项铡草的活儿,他还算是能应付得来。尽管动作可能不如其他人那般麻利迅速,但好歹也能完成任务。此外,偶尔让他去看看地头子倒也还行,毕竟这个工作相对来说比较轻松些。
然而,即便是这样简单的任务,他依旧做得不怎么样。
究其原因嘛,竟然是因为他太爱睡觉了!常常只要往那儿一坐,没一会儿工夫便能呼呼大睡起来。
结果那些鸡鸭鹅猪等家禽家畜趁机溜进地里,大肆蚕食着娇嫩的庄稼苗,而他却对此浑然不觉。
洪祥平日里的生活十分简单而规律。一日三餐他通常都会去队长家里解决,那是一个充满温馨与烟火气的地方。
到了晚上,他则会前往生产队的大炕就寝。他除了在生产队挣工分,还帮助姨母家挑水抱柴火。一天都不闲着,所以算是个勤劳的人。
说起这生产队的大炕啊,那可是相当宽敞,可以容纳不少人呢!有时候,炕上甚至会睡满各种各样的人。
比如负责喂养马匹的更夫,他们日夜颠倒地工作,到了晚上便来此寻找片刻休憩;还有那些路过此地的匆匆过客,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及时赶到下一个落脚点,也只能在这里借宿一晚;再有就是队里一些人家住房紧张,实在睡不下的时候,也会选择来到生产队凑合一下。
如此一来,这大炕上可谓是人员混杂。既有一群半大小子们聚在一起,又有那些孤身一人的“跑腿子”。
每当夜幕降临,大家躺在炕上,话题也就自然而然地展开了。不知从何时起,这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竟开始互相攀比起来,比的不是别的,正是各自身体某个私密部位的尺寸大小。
在这场别开生面的较量之中,洪祥竟然脱颖而出,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冠军。
这个结果让其他小伙子们既羡慕又有些不服气,但无论如何,洪祥的这个“头衔”算是就此坐实啦。
正因如此,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屯子。
要知道,那可是有着四五百号人的大屯子啊!几乎家家户户都晓得洪祥身上有个“大家伙”。
后来呢,这事儿越传越广,连全大队的人也都听闻了此事。这下可热闹了,各种闲言碎语、调侃逗趣儿纷至沓来。
有些人闲来无事便开始挑逗起洪祥来,嬉笑着对他说道:“洪祥啊,看你这人挺不错的,不如我们帮你说说媳妇吧?”
还有些热心肠的,更是主动要给他介绍对象哩。洪祥一听,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呀!简直高兴得找不着北了,整日里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去啦,合都合不上。
然而,人群之中却不乏一些心怀叵测之人。他们眼珠子一转,坏主意就冒出来了。
其中有那么几个家伙,竟打起了老队长大人家女儿的主意,还假惺惺地跟洪祥说要把那姑娘介绍给他当媳妇。这些人表面上看似好意,实则各怀鬼胎,不知道在暗地里打着什么算盘呢!
话说那老队长家里,可是有着六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个个长得那叫个水灵灵、娇俏动人。
不知怎的,可以亲上加亲的观念渗透进洪祥心头里,更有人神神秘秘地告诉他:“嘿,我说洪祥啊,这队长家的闺女,那可是天生注定得给你当媳妇的哟!为啥这么讲?嘿嘿,谁让你们俩是亲戚关系呢!这好端端的肥水,哪能流到别人家田里去呀!”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些好事之人教唆着洪祥,教他回去该如何跟老队长开口讨要媳妇。这些人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有的说:“你就直接找老队长挑明了呗,他家那么多女儿呢,给你一个又咋啦?”也有的说:“要是老队长不肯答应,哼,那咱们也不能示弱,干脆就别给他干活儿了,饭也不吃他的,跟他耍横闹起来!看他能把咱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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