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短暂的片刻过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竟然猛然间听到任主任以一种异常响亮且严厉的声音大声地点起了我的名字!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着实让我惊愕不已,内心瞬间被一股强烈的诧异所淹没。
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心中暗暗思忖起来:“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难不成是我哪里在不经意间不小心得罪或者招惹到了这个重要人物吗?”可任凭我如何绞尽脑汁地回想,却始终无法找出一个确切的原因来解释眼前这有些莫名其妙的局面。
我就这样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不解之中,仿佛迷失在了一片迷雾重重的森林里,无论怎样努力摸索,都难以找到光明。今天到底是撞了哪门子邪呀?为什么任主任会这样缺乏缘由地对我大发雷霆呢?此时此刻,尽管我满心不情愿去听那些刺耳的斥责话语,但迫于无奈,也只能强打起精神,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乖乖聆听着任主任的训话。
只见任主任丝毫不顾及任何情面,他那张原本还算和蔼可亲的面庞此刻变得阴沉而冷峻,就像是即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的天空。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句责问之词都如同凌厉的箭矢一般,直直地朝我射来;又好似阵阵惊雷,在我的耳畔轰然炸响,震得我头晕眼花、天旋地转,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斥责,我茫然失措,完全摸不着头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可怜的羔羊,突然间置身于一场可怕的风暴中心,找不到丝毫可以躲避的地方。
我的嘴唇紧紧抿起,选择以沉默相对,自始至终都没有吐出只言片语。然而,就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表象之下,我的内心实则早已如同那波涛汹涌、澎湃不休的大海一般,掀起了惊涛骇浪。无数纷乱繁杂的思绪在我的脑海之中交织纠缠,仿佛一团乱麻,让我难以理清头绪。
我不停地在心中反复琢磨、分析着任主任今日为何会对我如此大动肝火,这般暴跳如雷。思前想后,想来想去,最终我断定,定然是那天我锁门的事情不知怎的传到了他的耳中,但是他怎么能断定我是故意的呢?
文景林也不清楚我是否存在着故意,就算他告诉了任主任是我亲手锁上的,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我就知道里边还有两个人没出来吗?任主任有必要冲我来这么一出吗?
除开这件事之外,难不成他怀疑是我写信举报他的生活作风问题么?我既然已经锁错了门,正面临着困窘的局面,还能借连环之机去举报他,我能坏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得出来呀?
王艳丽毕竟是有把柄握在领导手里,她在婚姻问题上不诚实,属于搞三角关系,加之胡大海求助于任主任,所以任主任的行为也不算过分,并不值得我去报复他。报复他对我有什么好处吗?王艳丽能解除婚约跟我订婚吗?她就是想跟我订婚我也不会同意的,事已至此,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嘛!
且不说这些,单就任主任对我的指责而言,不但针对我个人所存在的一些不当行为进行了严厉批判,更是话锋一转,开始绕着弯子批评起我平日里的工作态度和作风问题来了。说我整日里不务正业,整天都是一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模样,对于公司制定的各项规章制度完全视若无睹,肆意践踏。而且就连我跟同事们之间的相处之道,也成了他口中诟病的对象。他指责我根本就处理不好与同事们之间的关系,以至于严重干扰到了他们的正常工作秩序以及宝贵的休息时间。尤为过分的是,身为领导家属,原本应当以身作则,为众人树立一个良好的典范形象,可我呢?非但未能做到这一点,反而起到了极为恶劣的负面影响,简直就是给整个团队抹黑啊!
这究竟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呢?你连个岗位都不给我安排,难道我还能肆意去插手别人负责的工作不成?
任主任始终都没有提我把他和沈雅文锁在仓库那件事,也没有提是我匿名举报他的这类话,我想两件事他都没有确凿证据,所以他只能兜圈子找其他借口训斥我。我知道这下彻底凉快了,想做女婿都不可能了,而且还可能被告到陈有国或者上头那里去。
我的父亲可是这儿的副主任啊,但我俩却没办法时常碰面相聚。他有时得前往县城参加会议,有时又得跑到起,他也从来不会跟我多聊些什么东西。特别是有关工作方面以及个人生活里的那些事儿。就好比我和王艳丽之间的感情问题吧,他不仅没过问过一句,甚至提都没提起过,仿佛完全不晓得这件事情似的。
可谁能料到呢,就在随后一个毫无征兆的日子里,也不知他突然抽了哪根筋、犯了啥毛病,居然会因为我的缘故而跟任主任大吵大闹了一场。而且呀,他情绪激动之下,竟然顺手抄起了炉钩子作势就要朝任主任打过去。那任主任见状,吓得惊慌失措,赶紧撒腿就往办公室外面跑。
没过多久功夫,这条劲爆的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前院还有后院。那时的我正好就在门市部里忙着呢,还是魏兴海急匆匆地跑来告诉我的。
只见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嘴巴不停地说着,边说还边笑得合不拢嘴:“嘿哟喂,真没想到啊,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一旦被惹怒了之后,发起脾气来那可真是不得了哇!竟然都直接操起炉钩子准备动手打人啦!”
我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来,暗自思忖着:难道真的是魏兴海在胡言乱语吗?亦或是他听错了?
毕竟我的父亲向来性情温和,从不轻易发脾气。别说是我了,就连家中其他兄弟姐妹,都极少见到父亲动怒。换做工作单位那样重要的场合,他怎么会突然失去理智呢?而且,这次发脾气的对象竟然不是下属,而是职位比他高的任主任,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满心疑惑之下,我赶忙开口询问魏兴海道:“哎,魏叔,您有没有听说他俩到底是因为啥吵起来的啊?”没想到,魏兴海给出的答案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令我惊愕不已。
只见他一脸严肃地说道:“为啥?还不都是因为你嘛!”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圈了。这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呢?我最近可没闯下什么大祸啊!之前那锁门的事儿纯粹就是一场误会,而且文景林都默认了,而那封举报信也压根儿不是出自我手呀!
正当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只听见魏兴海继续说道:“看起来你爸这次可是拼了老命啦!他指着任主任的鼻子厉声斥责,‘你他妈仗着自己官大就想压人一头啊?居然欺负那些外来女职工,还挑唆是非!弄个病怏怏的姑娘,非要塞给我们家不可’!”
我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惊愕地僵在了原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的思绪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就这样,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愣愣地发着呆,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既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可父亲为何却从未对我提及过一丝一毫呢?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想到这里,我的眉头紧紧皱起,努力想要理清这团乱麻般的头绪,但事情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我仍然无法将所有的细节拼凑在一起,形成一幅清晰完整的画面。
父亲对于我所经历的一切并不知情。我想他误以为任主任在会议上当众让我难堪,只是因为我拒绝成为他的女婿。父亲认为任主任这就是仗着自己的权势欺负老实人,因此一时气愤不过便与他争吵了起来。
其实,就算我不同意这门亲事,任主任也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去争取、去沟通啊。像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臭骂一顿,难道就能增加成功的希望吗?显然不可能!我看任主任又不是傻子,恐怕他早就从心底彻底放弃了吧。
随后不久,王艳丽竟然被发配了,跟着一位新来的刘云芳姑娘一同前往富民供销社工作了。不得不说,任主任如此这般开启免打扰模式倒也不错,至少能让我省点时间,不用整天为此事烦心劳神了。
然而,这一举动无疑开创了基层供销社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先例。众所周知,安排女职工去顶岗,更别提是否合适了。女宿舍和职工食堂作为重要的硬件设施,对于整个单位来说意义非凡。然而,这件事却着实难倒了安经理。尽管内心万般无奈,但他明白自己无法拒绝执行这一任务,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行动起来。
于是乎,安经理开始四处寻觅合适的民房,并着手聘请对口的厨师。一时间,原本平静的小小供销部被搅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大家忙碌地穿梭于各个角落,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喧闹嘈杂的景象。
而与此同时,母亲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以她的见解来看,我与王艳丽之间恐怕难以有圆满的结局。这并非仅仅是能不能成功走到一起这般单纯的问题,其中牵涉到诸多复杂的因素和潜在的隐患。
难道说,无论与何人谈恋爱都会遭遇不幸之事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至少我本人坚定地相信并非如此,即便是我的母亲,想必也不会持有这样绝对化的观点。
时光匆匆流转,转眼间便来到了11月23日——这个令我永生永世难以忘怀的特殊日子。就在用过早餐之后,任主任吩咐我前往北泉拉运煤炭。当我满怀期待地赶到车库时,映入眼帘的并非熟悉的李伟,而是身材矮小但异常结实的刘师傅。据说这位刘师傅乃是任主任专程从东升大队精心招募而来的资深司机,更有传言称其家族背景神秘,竟是归国华侨出身。
前往县城的道路蜿蜒曲折,其中绝大部分路段都由粗糙的砂石铺就而成。当那辆老旧的拖拉机轰然启动时,车身便开始剧烈地摇晃和颠簸起来。这种颠簸程度简直令人咋舌,尤其是在车辆空载行驶的时候,人坐在驾驶室内仿佛被卷入一场惊涛骇浪之中,五脏六腑都因强烈的震动而错了位。
一路上,我的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一个问题:任主任明明交代我负责拉煤,但为何却没有给我提供任何必要的东西呢?既没有给我购买煤炭所需的资金,也没有交给我用于购煤的煤本,如此一来,我究竟要怎样才能买到煤呢?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抵达北泉。此时的我仍坐在开票的屋子内,苦苦思索着这个令我困惑不已的难题。然而,尚未等到我想出个所以然来,刘师傅突然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并向我招招手喊道:“走吧!”
听到他的呼喊声,我赶忙起身走出房间来到车前查看情况。眼前的一幕让我感到无比惊讶——满满一车的煤炭已然装载完毕。可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自始至终我都未曾看到刘师傅去开票交钱啊!那么这些煤炭又是如何被装进车厢中的呢?
面对这般离奇的状况,我不禁心生疑惑:既然一切事宜都已安排妥当,根本无需我插手操作,那任主任派我前来究竟又有何用意呢?莫非……原来是任主任有意让我跟随这辆车同行,其真正目的在于防止刘师傅在运输途中擅自将车上的煤炭卸掉一部分据为己有。想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自己此次任务的关键所在。
从北泉前往安国,这一路少说也有五十公里之遥啊!那辆装满煤炭的拖拉机,吭哧吭哧地行驶在路上,速度可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
瞧瞧这后改装的驾驶室吧,简直就是四处漏风,一旦车子跑动起来,那冷风就像无孔不入的小虫子一样,拼命往身体里钻,冻得人浑身直打哆嗦,真是难受极了。就这样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和冷冻,我只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仿佛被冰封住了一般,冰冷而又僵硬,就连手脚都变得麻木不仁,失去了知觉。
好不容易回到家,我赶紧坐到温暖的火炕上,试图让身体尽快恢复温度。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在火炕上足足坐了一个小时,才渐渐感觉到一丝暖意慢慢传遍全身,整个人终于暖和过来了一些。匆匆吃过晚饭后,实在是疲惫不堪的我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右边的脸颊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但当时也并未特别放在心上。等到吃早饭的时候,这种不适感愈发明显了——总觉得右边面部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动作很不灵活。尤其是吃东西的时候,那些食物老是黏糊糊地贴在右半边脸上一动不动,有时候甚至还会不由自主地需要用筷子去拨动一下才行。
大概上午十点钟左右,恰巧我的同事王刚来到了休息室里。看到我的头发长了不少,他便自告奋勇要帮我理发。就在他专心致志地理发的过程中,突然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事情一样,大声说道:“哎呀,你赶快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嘴巴怎么歪啦?”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急忙拿起镜子对着自己一照,可不正如他所说嘛!这下可把我吓坏了,于是我赶忙起身直奔宝东县城而去,因为黄奇此时正在宝东镇卫生院工作,或许他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并帮我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黄晓玲在宝东镇卫生院当护士,我们同学多数都知道这个消息,她立即把我领到她父亲的家里,那天黄奇恰好休息没有去上班。我就这样头一次去了黄奇在宝东县城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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