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华玦堂而皇之从那条路上走了过来,衣服还是昨晚那身。
那是通往裕辉宫的路。
他果然是死性不改,堕落的残花败柳!
陈吉祥气得找不到词来形容他了,她浑身颤抖,一股火冲上天灵盖,紧紧攥起手指。
对方看到他,显然也是一惊,陈吉祥几乎已经清楚地看到他惊慌失措的眸子。
他定了定神,还是慢慢走到陈吉祥面前,脸色煞白,薄唇淡得透明,一副昨夜行房的狼狈样子。
陈吉祥攒足了力气,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啪!”声音洪亮,随之而来是朝臣们小小的一阵惊呼。
华玦侧着脸,半晌没有转回头,浓睫垂着,微微颤抖。
陈吉祥的手隐隐发麻,继而,痛得嘶嘶吸凉气,她瞪着男人,齿间嘶出:“你还要不要脸,你为什么不去死!”
朝臣们都目瞪口呆,唏嘘不已。
吴越偏头对华萧说:“我说的没错吧,就好三天。”
华萧眯着眼撇嘴:“从我五岁闹到现在,乐此不疲,我都看腻了,他们俩也不嫌烦。”
佐鸣宇有心让朝臣们都回避,但是这个情景他也没有资格说话,只得焦急地看着他们,希望别闹到无法收拾。
他忽然想到,这该不是华辰昨晚说的“大礼”吧?
暗自一惊。
昨晚华玦从佐鸣宇的府邸出来,就有军士来报,说太后有急事让他去。
“有事明天再说。”
华玦阴着脸。
“太后说是关乎金大将军的病症。”军士说。
华玦眼眸一眯,薄唇轻抿。
哼,看来华辰下手了,专门找吉祥的痛点踩。
来得正好。
……
华玦挨了一巴掌,缓缓转过头,用手指轻轻擦了擦唇角的血,漆黑的眸子看着陈吉祥,低声说:“好,我这就去死。”
他绕过陈吉祥,径自走了过去。
陈吉祥刚想发作,看到张检抱着一摞古书走过来。
“你……你怎么在这?”
张检一脸无辜惊异:“我一早陪摄政王来书阁找书,说你最近喜欢传说话本,多找一些。”
陈吉祥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她直接问:“昨晚他在哪?”
“在我府上,他还叫了几个武将一起开会,然后太晚了就住在那里了。”
张检说。
还有人证。
陈吉祥连忙转身,看到华玦高大的背影已经穿过朝臣,让军士牵过他的白马,翻身跨上,走了。
她心下一凉,完了,这要怎么哄才能弥补这次乌龙。
朝堂上,摄政王缺席,陈吉祥心里空落落的,虽然朝政有佐鸣宇协调,但是武将们像一盘散沙,都没精打采的。
内阁例会更是鸦雀无声,都看着她,她看着身边的空位,直头疼。
佐鸣宇轻声说:“我替你开会,你带安青去找找他。”
陈吉祥只得点点头。
她和安青骑着马找了一圈,从宫里到王府,都没有摄政王的影子。
“还敢离家出走,等我找到,看我怎么收拾这货!”
陈吉祥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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