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是真的……『烦』。
季淮生见她意志还挺坚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语气纵容，
“那就不接，等他慢慢找。”
顾今昭点了下头，“你吃饭没？一起？”
方教授选的这家饭店，口味比较清淡，顾今昭没吃多少，倒是喝茶喝的挺多的。
季淮生看了眼桌上清淡寡味的菜，挑了挑眉，
“这里应该有甜品，来两份？”
果然，身侧的人眉眼瞬间明亮了起来。
季淮生轻笑了一声，按了桌上的铃，也就两秒钟的时间，门推开了，服务员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端庄得体。
“来两份甜品，最好是草莓味的，不能是冰淇淋。”
服务员反应很快，记忆力也不错，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然后退出了包厢。
顾今昭有点儿意难平，冰淇淋呢，她的最爱。这人还强调不能吃冰淇淋！
季淮生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还敢吃冰淇淋？”
两人举止明明没有多亲密，可就是看着让傅老爷子和方教授心梗。
尤其方教授。
他正好坐在两人对面，好在桌子不是很大，毕竟他们人不多，要是坐大桌子，说话对面都听不清。
季淮生平日里从来没有这么细致过，话也多了不少，他一时有些不习惯。
可这两个人相处的时候，给人感觉像是结婚多年的夫妻，仿佛他们就该是这样的。
“咳咳……”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是当他们两个老头透明的？
顾今昭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抬头，对面两个人眼神幽怨的看着她。
她抿了下唇，坐直了身体，然后挣开了被季淮生握住的手，拿起放在一侧的袋子，将里面的两样东西拿了出去。
原本她只准备了一份，但方教授说还有一个人，她就准备了两份礼物。
虽然她确实不知道，要见的人是谁，但方教授的社交圈子，顾今昭十分清楚。
不过她那儿已经没有什么好东西了，只剩了一个给季淮生准备的礼物，她就去店里买的。
袋子里的两份东西，一模一样，用两个盒子分开装着。
季淮生看了眼包装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想起那会儿还在读大学时，小姑娘的奖学金都攒着，除了给他过生日买了个对那会儿的她来说，算是比较贵的腕表外，剩下的她都多数都捐了出去。
他目光不由落在她身上。
她穿着极其简单，身上找不到一个奢侈品牌的衣服，或者是首饰，这样一个没有什么物欲的人，在面对方教授的时候，倒是出手挺大方。
她起身，将袋子拿了过去，然后拿出了两个盒子，给了两人一人一个。
“傅老，方教授，时间仓促，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还望收下。”
方教授一看就知道她这是在外面买的，他下意识的拒绝，
“你这孩子，我约你吃饭，是为了收你礼物的？”
他是想收，但想要的是她亲手做的，哪里让她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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