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挽每天学校武馆来回奔波,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月过去池衿已经能够独自不需要搀扶着下地走路了。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医生也说康复的很好,再过两天我就回去吧。”老太太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提到回老家的想法。
池挽浇花的动作停住,回过头,“这里不好吗?我还能陪你说说话,出去走走。”
她看这一个月池衿各方面都还算适应,严母也经常来坐坐,两人聊的也还不错。
“而且你要觉得无聊还可以去找徐校长他们喝茶......”
池挽当初能进师大附中读高中还是凭借池衿给她的一封介绍信,曾经她也好奇过池衿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直到这次徐校长从严母那里得知老太太来了晋市的事情,特意上门探访。
池挽才了解到这两人曾经是清大毕业的同学,后来又同时都在晋市教育局任职过,但因为兄嫂意外离世留下一个年幼的侄儿无人照料,于是池衿毅然放弃了大好光明前途离开了晋市回到老家,从头几十年再也没出过江市那个小山村。
池衿双手背着,抬头看着高大的院墙,叹息道:“不了,外面再好终究不如自己的家舒坦。”
池挽凝视着那道依旧清瘦却不再笔直的背影,满头发丝几乎看不到黑色的痕迹了。
时光在慢慢给予的同时又在不知不觉中收走许多。
严母得知老太太后天就要回老家时也挽留多次,但都一一被老太太笑着推辞掉了。不得不说池挽和池衿的性格在某些地方很相似,对于决定的事情,任由他人怎么劝说都不会改变分毫。
于是便在饭店里给老太太办了个饯行宴。
席间,长辈们相谈甚欢。
严言最近因为一个青梅竹马的死对头的追求有些烦恼,正在跟池挽吐槽着,忽然被徐校长点名。
她错愕不解的抬头看去。
就听到徐校长朗声惋惜道:“那时他们那一届,就连江执和秦南阳都没能考得过小挽,可惜......可惜啊,那一年我们晋市的理科状元本来也应该出现在各大报刊上的。就像你我那时候一样。”后面那句话是对着池衿。
说完,他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而在座都都是聪明人,只言片语就能理解个大概。
饭桌上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凝滞。
倒是池衿淡淡笑了声,语气中带着些亲近熟稔,“这都百八十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记着呢?”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那时候咱们那十里八乡的多少年才出一个大学生啊,更别说是还是女状元了。我还记得当时镇上还给咱俩大摆三天流水席,哈哈哈......”徐校长回忆着往事,苍老的脸上藏不住当年的意气风发。
“你们老池家的基因好啊,我记得你那侄子也是他们那届的高考状元吧。”
提到池渊,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深了不少,似乎带着隐隐的骄傲。
徐校长:“你说你非要回去干嘛,摔了病了都没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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