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汁充分渗透进去，无论是兔肉的软，还是脑花的嫩，都给长老带来极致的享受。
咔咔
红油在长老粗暴的动作下飞溅出，落在他那白色的衣袍上。
纤尘不染的白衣有了污浊，长老却毫不在意。
他吸溜一声，被辣到直咧嘴，额头都冒出密集的汗珠，袖子一抹，长老继续奋斗。
最初他还顾及形象啃兔头的动作相对文明，到后来他恨不得将骨头缝都嗦干净。
这所过之处寸肉不留的吃法，相当抽象。
后面等待的那些弟子都以一种新鲜的眼光看着长老，仿佛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长老”。
只是等这些弟子亲自品尝到兔头后，他们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你的长老永远是你的长老。
摊位边上，那些弟子从一开始矜持站着小口啃着，到后来撩起袖子，直接蹲在地上埋头苦干。
吃得那叫一个心无旁骛。
陆芜还看到，这弟子中有某一对小情侣，最开始还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吃，你侬我侬的。
到吃到后来男方嫌弃女方吃太慢，撅着屁股背着女方不搭理了。
不仅如此，本来属于女方的一只兔头也被男方用油纸包着塞到胸口中捂着。
很明显，这男的要吃独食。
女方急了，直接飞起一脚让男方和大地进行了贴面礼。
而后一个饿虎扑食扑上去骑在男方的身上，用油腻腻的手掌和对方进行一场近身搏斗。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男方抱头躲避，嘴里喊叫着，可女方不依不饶的，到后来男方也急眼了，开始还手。
互殴开始。
当让陆芜意外的是，最终还是女方取得了胜利。
嗯，因为女方修为比男方高，武力镇压。
周围那些弟子也不阻止，反而将其当做下饭菜目不转睛看着。
尽管这场搏斗没有伤及到男方的修行根本，可那张还算俊朗的脸上，淤青和红油融合在一起，跟个调色盘似的。
可精彩了。
陆芜瞅了瞅自己金丹初期的修为，再看看眼前那群大多筑基期的弟子，恍然发觉自己也算个人物了。
果然，自身实力才是王道。
不然到最后连一个兔头都保护不了。
“陆老板……”
男修期期艾艾走到陆芜身边，抬起一张肿胀的脸看向陆芜。
奈何对方拥有了一双很潮的熊猫眼，陆芜很难从那肿胀的眼皮肿看出对方的想法。
但她懂食客的心思啊。
“兔头卖完了。”
她指了指大锅，里面就剩下一点卤汁了。
怕对方不相信陆芜还用铲子在里面扒拉几下确保没有兔头残留。
“怎么能这样？”
男修哭了。
屈辱的泪水从眼里流淌而出，划过肿起来的脸颊，被嘴角的血液染成淡红色，啪嗒，坠落在摊位上。
真，血与泪的组合技让陆芜不忍再看。
兄弟，你好惨。
但我真的没了。
“哇！”
没了婆娘还没了兔头的男修一下子崩溃了。
震天的哭声中，山林中响起诸多鸣叫声，那是吃瓜妖兽们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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