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右丞相尚志义和他儿子尚启森此刻正跪在下首,两人无一不是汗涔涔。只不过相比于年轻的尚启森,右丞相到底是多年的老油条了,他面上看起来甚是冷静。
永安帝双眼犀利地扫过二人,冷笑了一声:“尚丞相,好大的威风!”
右丞相咽了咽口水,他摸了一把额头:“皇上,臣冤枉。”
尚启森连忙附和:“是啊,皇上,父亲冤枉!”
闻言,永安帝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哦?”
右丞相的嗓音听起来干巴巴的:“皇上,臣同四皇子、五皇子一起护送二公主前往景乐国和亲,不知怎的……半路就遭遇了埋伏……”
言及此,右丞相俯首叩拜,直起身子后,道:“皇上,臣护卫不力,还望皇上责罚。”
“这么说,今日景乐国两万大军袭京之事与你无关?”永安帝问。
右丞相忙道:“皇上,臣不知那些刺客是什么人。”
听完右丞相的解释,永安沉默不语,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负手背过身去,才道:“尘儿,出来吧。”
太子这时才从屏风后缓缓走来。
见到来人,这一刻,时间仿若静止。右丞相脑袋瞬间懵了一片,紧接着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脑海中重复着:完了,完了,这一切都完了!
太子竟然没死?
孤身一人竟然躲过了三皇子的围剿!
尚丞相难以置信。
只见,太子一身清风:“右丞相,见到孤,你似乎很惊讶。”
右丞相想笑,可是做出来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太子未曾再理会跪着的二人,只是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王公公:“父皇,这是一些关于右丞相等人的东西。”
永安帝接过后,打开盒子,看了起来。
御书房内一片静谧,这一幕看起来似乎和谐极了。
直到——
“啪”,拍桌子的声音响起。
永安帝盛怒。
“大胆尚志义,你竟敢贪赃枉法、结党营私、陷害忠良、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右丞相身子一抖,忙俯首叩头:“皇上,臣冤枉!”
永安帝气急,茶杯“砰”的一声砸在了右丞相的头上:“冤枉?谋害太子和楚太傅是冤枉?私藏军火是冤枉?联合三皇子和大长公主一派私通外敌谋反逼宫是冤枉?舞弊科举是冤枉?贪污的账本在此,你说是冤枉!”
右丞相这下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一股骚味传来,尚启森下衣湿透一片,他哆嗦着拉紧右丞相的胳膊:“爹,咱们完了!”
太子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先前他查到了右丞相做的一些贪赃枉法的事,但是没有找到具体的账本,后来,苏砚将完整的账本给了他,至此,右丞相贪污的罪证终于找全。
私藏军火的证据是母后给他的,其他的事都是他查探“断草堂”一案时“牵连”出来的,这些日子,他不断地查探着,同京中联手,总算是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然查清。
右丞相又抹了一把冷汗,事已至此,他也就不再装了,他轻蔑地笑了一声:“太子果然是太子,老夫竟然被你这温善的外表给骗了!到底是萧琰的亲儿子,做事丝毫不拖泥带水,心狠手辣!”
太子面无表情,他朝着永安帝拱手:“父皇,大理寺那批伶人的底细也查出来了。”
永安帝坐了下来:“你说。”
太子道:“那批伶人是右丞相府联合三弟从景乐国外借来的死士,目的就是为了在大长公主府演出完成后,散入京中各大酒楼,收集并散播情报。”
“方才父皇你看到的那幅画,正是他们勾结的证据。那幅画的落款同那批伶人身上的刺青如出一辙,而那画的背面暗藏玄机,父皇可轻拍一下,背后的字便会跃出。”太子的语气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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