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眼见张五爷去意已决,便也不好再强行挽留,只得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五爷心意已定,那本官也不便强人所难。
不过五爷您为咱们锦衣卫操劳了一辈子,今后养老之事,锦衣卫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稍后,我便让老田从账上拨一笔银子给五爷,用作养老之资。”
听闻江宁此言,张五爷并未推辞,恭敬地说道:“卑职多谢大人厚爱。
不过,卑职在辞官之前,还有一事想恳请大人帮忙。”
江宁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开口说道:“五爷但说无妨,只要是本官能做到的,绝无推脱之理。”
这时,张五爷指了指身旁站着的年轻人,说道:“大人,这是卑职的徒弟,名叫高文彩。
自幼便跟在卑职身边学习武艺。
至于审案查案,还有刑罚之道,更是深得卑职真传。
前些年,卑职安排他行走江湖,增长见识,如今他回来了。
卑职打算将他举荐给大人,希望日后能为大人效力,助大人一臂之力。”
听到张五爷说身旁的年轻书生叫高文彩,江宁脑海中猛地一震。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人竟然就是高文彩。
要知道,明末锦衣卫中有不少忠君爱国之士,最终纷纷战死殉国,李若琏便是其中代表之一。
李若琏无论是忠心还是能力,皆是一流的。
而这位高文彩,比起李若琏来也毫不逊色,甚至还有一种说法,称高文彩乃是明末锦衣卫中的第一高手。
没想到兜兜转转,他居然是张五爷的徒弟,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宁赶忙说道:“五爷放心,既然是您的徒弟,本官日后必定予以重用。
要不这样,就让你这徒弟接任您百户的差事,待他日后再立下功劳,本官定会加以提拔。”
听到江宁的话,张五爷赶忙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大人。”
身旁站着的高文彩手持扇面,面容冷峻,也朝着江宁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卑职多谢大人厚爱,今后必定肝脑涂地,绝不负大人的栽培之恩。”
江宁虽说并非习武的那块料,但身边有神虚子和李若琏这样的习武之人,眼光还是有点的,一眼便看出高文彩绝非等闲之辈。
心中不禁起了爱才之意,暗自下定决心,只要高文彩日后表现出众,必定大力栽培、予以重用。
就在此时,只见神虚子风风火火地从外边跑了进来。
他身上还落着一层积雪,也不见外,径直走到江宁身边,端起他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嚷嚷道:“这什么鬼天气,可冻死道爷了!”
说罢,他拿着茶杯望向江宁,开口问道:“徒儿呀,这姜茶还有没有?
快给为师再上一杯!”
看着突然闯入的神虚子,江宁一阵尴尬,赶忙将旁边另一杯姜茶递了过去。
神虚子接过,又是一口饮下,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
他这才注意到张五爷和身旁的高文彩,笑着说道:“小张,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儿串门啦?”
江宁在镇抚司衙门住了大半年,神虚子自然也跟着住了这么久,所以对张五爷是认识的。
只见张五爷笑着回应道:“老神仙,晚辈今日是来向大人辞官的。
年纪大喽,身子骨不中用了,便想着卸了这差事,安心养老。”
听到这话,神虚子顿时来了兴致,一脸激动地凑上前去,说道:“小张呀,你无儿无女,独自一人。
既然辞了差事,想好去哪儿了没?”
张五爷闻言,微微一笑,说道:“晚辈还没想好呢。
不过大人体恤晚辈,拨了一笔银子,想来养老是够用了。”
这时,神虚子赶忙上前,笑着说道:“小张呀,城外的神虚观马上就建好了。
你要是没地儿去,不妨搬来神虚观,跟贫道一块儿住。
咱们平日里没事,还能切磋切磋武艺,探讨探讨医道。”
听神虚子这么一说,张五爷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先行谢过老神仙了。
正好晚辈还发愁不知去哪里养老呢,那今后就叨扰老神仙了。”
神虚子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张呀,你才多大年纪,这身子骨虽说有些毛病,无非就是年轻时练功落下的暗伤罢了。
回头道爷给你开几副药,保管药到病除!”
张五爷赶忙拱手说道:“那就多谢老神仙了!”
江宁坐在一旁,看着这便宜师傅居然当着自己的面给道观拉人,气得他直咬牙,恨不得让人把这老家伙直接扔出去。
就在这时,神虚子望向一旁的高文彩,开口问道:“老张,这年轻人是谁呀?
也是锦衣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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