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嫁进侯府的时候,你对我是如何体贴讨好,你都忘了吗?可成婚后,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连亲近我都不肯,我若不想这样的法子,何时才能怀上孩子?”
裴行焉见她此刻还不知悔改,竟然还把错都归咎在他头上,气得扬高了声音:“我对你体贴,不过是为着丞相府的地位,你若不是丞相府的千金,你以为我愿意娶你?”
说着,他忍不住又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雪棠身上:“我当初要娶的,本该是雪棠才对,而不是你这个满腹心机的贱人!”
雪棠淡声道:“裴公子慎言。”
“好了。”崔老夫人疲惫不堪地开口,“都下去,让我清净清净。苓香,你将这件事告诉侯爷一声,毕竟当初定亲的时候,侯爷也是做主了的。”
“是。”苓香应着,便退下了。
雪棠不动声色地说道:“那我便不打扰老夫人休息了。”
崔老夫人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温声道:“快回去好生歇着,这件事难为你费心了。若不是你,我和行焉只怕都要被她骗了。”
雪棠没再说什么,带上绒花和兰心,不紧不慢地从沈语柔身侧走过,离开了惠春院。
沈语柔瘫坐在地上,望着雪棠的背影,目眦欲裂。
她沦落到今日这地步,都是被雪棠这个贱人害的!
休书很快就送到了丞相府,苏氏听了小厮的传话,当即便两眼一黑,竟直接昏了过去。沈衡闻讯赶来,听说了沈语柔做的好事后,气得破口大骂:“混账!我将她认回身边,自觉这些年亏欠于她,对她百般纵容溺爱,她竟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来!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认她!”
“相爷消消气,老夫人的意思是,大公子已经写了休书,还请苏夫人这就将沈小姐接回去。”小厮恭恭敬敬地说道。
沈衡看了眼活生生被气昏的苏氏,脸色黑的可怕,苏氏这样子自然是不可能去侯府接人的,他又不想替苏氏过去丢这个脸,思量半晌,他便让人把还在房中睡着的沈临风叫了起来,让他去把沈语柔接回来。
沈临风睡得迷迷糊糊,起初还不明白沈衡为何突然让他去把沈语柔接回来,等他听身边的小厮说了事情的缘由,顿时气得不轻:“我就知道爹爹不会安排什么好差事给我!她做出那样不知廉耻的事,还有脸回丞相府来?我这个时候过去,不是上赶着要挨永安侯府的骂吗?”
沈临风一把扯开车帘,就要吩咐车夫回去。
小厮连忙拦道:“夫人如今已经气昏过去,正在房中躺着呢,相爷又被陛下法了禁足思过,出不得府,如今能去接小姐回来的,唯有公子您了。”
“小姐?她这个样子也配?”沈临风咬牙切齿,“早知她是这副德行,当初就不该让母亲认她!”
“哎哟公子,这话可说不得。”
“有何说不得?当初就是母亲心软,她可怜兮兮地在母亲面前说了几句软话,母亲就被她哄骗了去,将阿念赶出了府。她和阿念根本就没法比!至少阿念绝不会做出这样败坏相府名声的事!”
想到雪棠,沈临风稍微冷静了些许。
雪棠如今已经是安淑郡主了。
如果、如果雪棠愿意回丞相府,愿意继续认他们做家人,那么丞相府的名声,或许还可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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