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昭将他的沉默当作了心虚。
“你根本没有认真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她定定看着他，“你在等我以后喜欢上别人，好摆脱我？
“周庭昀，你不会以为只是亲了但没做就不算什么吧！”
她本来想的是冷静剖析他的心里想法，结果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生气了，板着小脸正要起身，被按回去。
周庭昀情绪稳定，温声哄她，“我没那么想，昭昭。”
“那你什么意思？”
“我要承认，我的思想比你陈旧得多，”他看着她，“所以这件事，我希望尽量婚后再做。”
听到这句话，明昭简直不可思议，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周庭昀毕竟比她大了八岁，老古板的思想差异无法避免。
但尽量两字……
明昭弯弯眼睛，钻到周庭昀怀里，“那我可以再谈个思想超前的同龄男朋友吗？”
他捏住她的下颌，嗓音很淡，“不要故意气我。”
她得意地扬扬下巴。
见明昭仍然一副胆大包天不知悔改的模样，周庭昀眸色微暗。
他俯身亲她的侧颈，她的耳垂，一路到水珠还没干透的锁骨大片肌肤，轻轻抿走那点湿润。
明昭忍不住去抓他的手，反而被用力扣在被褥。
明昭脸色通红，“周庭昀！”
“嗯？”他按了按起伏的边缘，虚虚划一圈，虎口张开，仿佛丈量着什么。
而后淡声道，“确实不小。”
明昭的脑子像是突然卡壳，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所说的话，整个人烫得快烧起来，就要把人推开。
周庭昀握住她的手，亲了亲，“这样就受不了，刚刚怎么胆子那么大？”
见她双颊绯红，水润的眼睛瞪着他，他笑：“好了，乖乖睡觉。”
耳廓发烫，明昭不满他的游刃有余，凑上前去轻咬他的喉结，手也作乱地去摸他的腹肌。
他扣在她的腕间，“不打算休息了是吗。”
她眨眨眼睛，有几分挑衅意味。
静谧的夜色里，房间只点着盏散发着柔光的落地灯，照亮床上的小块地方。
娇气漂亮的女孩被男人搂在怀中，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偏过头接吻，一手轻捻。
后来，完全沾染上欲念的力度，整个覆盖。
明昭鼻尖都沁出细汗，脸颊到耳垂晕着一片湿红，推拒的声音被堵在唇齿之间。
最后，因为一身的汗，她泡进浴缸重新洗了澡。
出来就骂周庭昀变态。
男人面不改色，“我只是在帮你证明自己。”
明昭扑上去揍他，周庭昀承受着她的沙包片刻，将人抱起来，捏了捏她腰间软肉，“还想继续？”
明昭立刻选择举旗投降。
——
早晨七点，天还是昏暗的。
周庭昀要起床去公司，明昭却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他稍微动了下，女孩四肢都缠上来，脸埋在颈窝哼哼唧唧发出一些含糊不明的声音，像在撒娇，又像是咕哝着骂他。
周庭昀失笑，轻拍她的背，低声哄她，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明昭的呼吸逐渐变得清浅而平缓，脸蛋粉扑扑的，再次熟睡了过去。
他才将她的手轻轻拿下来，塞进被子里，还掖了掖被子的边角。
等到办公室，医生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看到男人进来，便立刻站起身来，递给他一张诊断单。周庭昀接过，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之前他脑部存在的血块如今已经消失。
医生微微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眼睛里带着些许探究，“您最近有察觉到多出来的记忆吗？”
周庭昀语气很淡，“没有。”
医生沉默片刻，虽然觉得有些不应该，但仍说道，“或许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会慢慢恢复。”
他嗯了一声。
落地窗外，灰冷的天枯沉萧瑟，仿佛笼罩着层厚厚的阴霾。
周庭昀触碰到打火机的瞬间，忽然想起明昭气呼呼的脸，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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