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塘以略低于市场的价格承包出去,家里只在合同上增加了一个要求,就是鱼塘运作期间,她外公随时都能过来垂钓、网鱼。
这样不仅满足老人的兴趣爱好,还不用为鱼塘的管理发愁,再把每年承包鱼塘的钱补贴给二老,一举三得。
到家时候,差几分钟十二点。
不用上班,昨天又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许辞音今天早上磨磨蹭蹭睡到将近十点钟,匆匆吃了点早饭就跟着外公去了鱼塘。
村子位置不算偏,主路又宽又平,是她父母几年前出资建的。
许辞音没见过她的爷爷奶奶,在她出生前许多年,二老就相继离世。
她爸很小外出打工,二十多年过去,故土早就物是人非,加上没什么亲人,他渐渐也就不再回去。
所以,许辞音从幼儿园到初中那几年,每到寒暑假,父母都会回家一趟,再借着拉货顺路,把两个捣蛋鬼送到二百公里外的外公外婆家。
家里买的第一辆货车时候,除去贷款,她外公外婆出了压箱底的五万块,大舅家借了三万块,又从村子里零零散散的亲戚家借来了两万块。
她爸妈是知恩图报的人,赚了钱也没忘记回报乡里。
“音音回来啦!”
“哎,二表叔。”
昨天回来时天不算早,开进村子也没碰到几个人,今天就不一样了,满大街都是串门走亲戚的,谁都认识她外公,见了面肯定是要打招呼的。
迎面过来辆车,远远地就冲许辞音的SUV按了喇叭。
隔这么老远,肯定看不清,许辞音也不纠结到底是谁,干脆地回了两下喇叭,开车礼仪嘛,她都懂。
等到擦着边过去,许辞音才想起问她外公。
“刚才那个开车的是谁啊?”
外公很诧异。
“你忘记了啊?那不是村东头小伟的车嘛,你小伟舅,记得不?”
许辞音迷茫摇头。
逢洲离得远,工作之后,她一年也就回来一次,能记得些邻居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把村东头村西头住了谁都掰扯清楚。
外公拍大腿。
“哎呀,你忘了?”
“他家在村南有片桃园,你和你哥小时候跟皮猴似的,那年暑假回来,非要去偷桃子,结果让人家园子里养的狗追了小半个村,最后还是他听到动静跑出来,把狗领回去的,最后怕孩子吓着,人家还给拎了小半筐桃子来咱家给你俩压惊呢。”
许辞音清清嗓子,没说话,握着方向盘,她的脸有点烫。
早知道就不多嘴问了......
都怪许辞南,都怪许辞南,从小带着她偷鸡摸狗的,留下这么多黑历史。
把车停进院子里,许辞音把罐头从后座抱下来,又打开后备箱。
院子里,外婆正在收拾晾架上的腊肠,见她回来,她笑眯眯地叫了声。
“音音啊。”
“外婆。”
这边比霖市更靠南一点,这几天阳光好,鱼塘里的冰都化了,外公便忍不住往鱼塘跑。
房子是前几年重新盖的,她家和大舅家合伙出的钱,三层小楼,外公外婆住一楼。
二楼五间卧室,过年回来,正好住两对夫妻三个孩子,三楼冬冷夏热,就只当个储物的地方用。
坐北朝南,中午太阳很好,一楼用双层玻璃修了间通透的阳光房,放几张躺椅、沙发、木桌,喝个茶很惬意,在冬天比客厅利用率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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