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煮熟,青菜和肉切丝扔进去,微微放上点盐和白胡椒,很清淡的口,怎么做都不会出错。
阿景一直竖着耳朵,听出裴韵的话外之意,他往许辞音身边贴了贴。
“音音才不想吃别的,音音生病了,就要吃青菜肉丝粥。”
裴韵不想搭理傻子,只遗憾不能抬起手机把他这副模样给录下来。
知道有她在许辞音放不开,总不能让病号不吃早餐,裴韵站起身,晃晃手机,低头朝许辞音示意。
“我去阳台打个电话,你先吃。”
昨晚发了一阵子烧,虽说吃药后烧退下去了,但今早起床头还晕着。
望着裴韵慢悠悠的背影,许辞音有些怀疑人生地搓了搓脸。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这真的不是梦吗?
阿景眼里只有他煮的粥,倒也不怎么关心裴韵的去留,眼巴巴盯着许辞音喝下去大半碗,他凑上前去,暗示地眨眨眼睛。
知道他在索吻,但瞄一眼阳台上的背影,许辞音准备装瞎。
“音音。”
阿景又凑近了些,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已经是明示了。
许辞音只能跟他打太极。
“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
阿景刚准备说他不怕,阳台门突然被拉开了,裴韵急匆匆走出来,表情活像后面有鬼在追。
以为出了什么事,许辞音赶紧起身询问。
裴韵打了个喷嚏,抬手指了指趴在阳台门往屋里探头的橘猫。
“刚才我开阳台门,你的猫应该是跟着进去了,我猫毛过敏有点严重......阿嚏......”
许辞音赶紧过去把罐头抱到卧室里,又拿粘毛器把身上和沙发上的猫毛粘了粘。
撕下粘毛纸的那刻,许辞音突然想到阿景刚来时,对罐头格外排斥的态度。
坐回裴韵身边,趁阿景刷碗的功夫,许辞音酝酿一下措辞,问了她几句。
盯着洗手池前的背影,裴韵呼口气。
正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呢,这也算给她找了个合适的话头。
“对,他小时候,是因为猫嗯......算是留了点阴影。”
“我怀他那年,公司还不稳定,董事会出了点乱子,开会时候我一激动,直接让救护车拉医院去了。”
“他是早产儿,生的时候我还大出血,半条命丢在手术台上,身体素质直线下降,很多东西怀孕前只是轻微过敏,生孩子后直接碰都碰不了了,猫毛是最严重的。”
“我工作忙,一直是家里保姆带他,七岁那年,他从小区捡了只流浪猫回来,偷抱到家里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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