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玄余光瞥向锁妖塔最底层，似乎视线透过塔壁就能清楚的看到里面那只小狐狸。
淡淡说道：“如你所见，上古祖龙所留下的这方世界，根本就限制不了我。”
“我，想来便来。”
“想走便走。”
林昊：“……”
“那你？”
陈道玄平静抬眸，深不见底的眸子，带着一抹戏耍的意味：“你想问，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坐视这只九尾妖狐即将被你们解救？”
林昊沉默不语。
九尾妖狐的力量，他是亲身感受过的。
那种极致的魅惑之力，就算是大帝强者，也未必就能抵挡。
然而，陈道玄却说出了一个令他后背发寒的话来：“因为当初这只小狐狸，就是我封印的，并将她留在了此地。”
什么！
林昊大惊失色：“你是说，她的魅惑对你没用？”
“不然呢？”陈道玄负手仰了仰头，眼中随之浮现一抹空虚：“高处不胜寒。”
“当你能理解这种感受时，证明你已经无敌了。”
“我想，那只邪龙白辰应该和你吹嘘过吧，说他是这世间最强的大帝。”
“是在被三帝围攻后，方才陨落的。”
“其实不然！”
“他，只是被我轻易抹除掉了而已。”
“因为他和你一样，都是穿越而来的天命之主。”
“恰巧，我，就是猎杀天命之主的人。”
猎杀……天命……
林昊没想到他连穿越的事都知道。
由此可以断定，此人也是穿越过来的。
陈道玄有些同情看向林昊，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还有，你的母亲陈珺然，其实，是我六姐。”
什么！
林昊再次失色。
这么说来。
陈道玄，是我舅舅？！
陈道玄叹息道：“我们陈家本就是这世间最强的帝族，奈何全家上下除我之外，全都是不争气的恋爱脑。”
“我祖父如此，我父亲，母亲如此。”
“我的七位姐姐亦是如此。”
“可他们哪里晓得，男女之情不过人间小爱，天地万物，一切造化才是大爱。”
“我的心中，只有大爱。”
“所以，我才是无敌的强者。”
陈道玄抬起手，捏着林昊的下巴，笑问：“所以，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将灵魂出卖给我，从此生活在我的光环之下。”
“二……死在这里！”
陈道玄的话。
让林昊由不得做出选择。
一头是死，他不愿选。
一头是生，屈辱的生，他亦不愿选择。
看到他沉默了下来，陈道玄嘴角一勾，淡淡说道：“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你所看到的我，三千上界万物众生眼中，耳中，心中的我，都不过是我的一道分身而已。”
“其实，我早已不是大帝之境。”
“而是……”
“神帝！”
陈道玄的眼瞳，骤然幻化出无限轮回。
在那片无痕的岁月长河之中，林昊陷入了长眠。
一切的一切，时间，空间，因果，大道，自然之理，似乎都成了虚妄泡影。
成为了陈道玄手中可以随意捏造的假象。
他。
手掐万道。
主宰世间一切，岁月长河。
一念天地生，一念众生湮灭……
在这片浩瀚波澜的永恒岁月中，陈道玄，已然成为那唯一的，无敌的传说。
值得讽刺的是。
诸如林昊这样，自命不凡，误认为自己觉醒能力便可走上一条无敌之路的可怜天命虫，还有很多很多。
而他们。
无一例外。
全都是陈道玄随手操控的一件玩物。
玩腻了。
就杀掉，再换一个重新养成。
好一个无敌神帝陈道玄啊！
好一个自命不凡！
林昊看清现实，认命般闭上了眼睛，落下了悔恨的泪迹。
“我，会跟随于您。”
“与您一同活在这万千道机之中。”
“坐看潮起潮落，星河泯灭，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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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是一种永恒的形态。
陈道玄，就是一个不灭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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