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麦晓雯微微摇头。
“从来没人陪我看过。”麦晓雯回过头来，眼中无比柔和。“你是第一个。”
“熬夜熬少了。”姜野小声嘀咕。
“我天天看。”
“嘿嘿……”麦晓雯痴痴的笑了笑。
姜野拿出手机。
“你干嘛？”
“拍照，发给牢赛看看，大坝的风景肯定比这里好看。”
“那你别拍我……”
“谁拍你了。”姜野小声嘀咕。
咔嚓——
姜野拿起来一看。
“哎呀，不小心按错了。”
照片上，姜野鼻孔直怼镜头，一旁是抱膝看起来有些呆呆的麦晓雯。
她头发乱糟糟眼睛有些发肿。
“你！！删了！”
“不删。”
麦晓雯急忙起身抢夺手机。
姜野早就一把站起来。
“快删！扑该！气死我了！”
“拍照免费，删照片五十。”姜野高举手机。
矮了大半个身子的麦晓雯伸手根本够不到。
“啊啊啊——”麦晓雯发出尖锐的爆鸣。
原先姜野和雷斯打斗的房子似乎晃了晃。
砰的一声，一块石头掉了下来。
姜野心头一惊，忍不住嘀咕：“我去，这么夸张？”
麦晓雯猛地蹲下身体，又把头埋进膝盖里面。
许久不见动静。
姜野思索片刻，自己是不是欺负她有点太狠了。
随后还是蹲下身子。
“喂，晓雯姐……”
刷的一声，麦晓雯猛然跃起。
一把夺过手机随后右手食指中指插进姜野的鼻孔之中。
姜野两眼翻白倒了下去，麦晓雯得理不饶人，一手压住姜野，一双手拿出手机删照片。
“跟我玩，哈？你知唔知我系宾果？”
“知唔知？哈？我问你知唔知！”麦晓雯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我知……我知……”姜野举手投降。
麦晓雯翻了个白眼。
“哼。讨厌死了你这个人，心也黑，嘴巴也毒，就应该把我臭袜子塞你嘴里。堵住你的嘴！看你还贱不贱。”麦晓雯松开手，归还了姜野的手机。
姜野揉了揉被戳得有些痒痒的鼻子。
“阿秋！”
“略略略，熬了一晚上了早点休息吧，搬来暗巷里面，安全一点，还有很多事情，我现在去处理一下。”
“我先走了。”
“姜野！”麦晓雯叫住了他。
姜野回头。
“欸，咋了？”
麦晓雯拿出口罩，将自己的脸庞遮了起来，随即又理了理衣服。
“看过来。”
“啊？”
麦晓雯拿出手机。
咔嚓——
照片里。
姜野看起来傻傻的，而麦晓雯则是找了个好看的角度，虽然头发还是很乱，但看起来也俏皮不已。
他们的身后，是升起的黎明。
姜野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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