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任人宰割来形容。
开车的司机就是南希的助理，孟初眠坐在副驾驶，听着助理交代她今天的行程。
“我说老赵，人今天才来，你能不能少交代点？”
“就我拳头大点的头，比心眼还小的脑子能记住什么？”
开车的助理赵源炸了，孟初眠也想骂人。
他说谁脑子比心眼小？
他叫谁老赵？
“哎呦我喊你哥行吗，我就比你大三岁，你喊我老赵合适吗？”
“我也不奢望你叫我一句赵哥，源哥什么的，小赵会喊吧。”
“再说了，人家小眠怎么招你惹你了，南希姐说她很好。”
“就你事多。”
莫名其妙被一顿怼的江时年笑了。
被气笑了。
“行，要不我下车，你俩去？”
赵源没有理他，加速把车开到拍摄地点去。
下车的时候，孟初眠手机响起。
她转头看向身后已经弯腰下车的男人。
眸光掠过一丝惊讶。
他不是……把自己拉黑了吗？
“不下车？”
“就没见过这么拽的助理。”
孟初眠再次咬牙，她哪里拽了。
不就是下车慢了点吗？
一进拍摄地点，江时年就去化妆换衣服。
赵源带着孟初眠去认认脸，告诉大家这是时年的助理。
时年。
不是江时年。
工作起来的时年很认真，跟刚刚下车前怼她的江时年完全是两个人。
第一组照片拍摄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够了。
趁着补妆，孟初眠给他递了瓶矿泉水。
他没接，冷声开口，“钱不收？”
孟初眠沉默两秒，扯开唇角，“我今天刚上班，还没到时间领工资。”
“饭钱。”
“就你那三瓜两枣，还给我点四百块一份午饭，打个工还想倒贴？”
江时年接过水仰头喝了一口。
“太多了，而且，我中午也吃了饭。”
他的神色突然冷了下来。
把手里的矿泉水拧紧瓶盖丢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不收，那就换个助理。”
“我没有让女人给我买单的习惯，辞职理由，你自己跟公司说。”
他讨厌。
很讨厌她这副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
孟初眠还是把钱收了。
因为南希说，做江时年助理，首先得身上有钱。
当天夜里南希还给她转了十万块，让她负责江时年的生活起居，这是公费。
让她记下每一次开支就行，不够再跟她要。
说实话，她有点震惊。
上班第一天，就给了她半年的年薪。
跟在江时年身边半年后，孟初眠才知道南希一开始给她十万块真的太少了。
按照江时年的要求，一个月都不用就能花完。
她转头，看着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
现在是凌晨三点，刚结束了拍摄，他已经连续熬了四天，终于结束了。
这半年里，她看到了不一样的江时年。
在摄影机前闪闪发光。
在私下无赖傲娇不讲道理。
表面怼她，处处刁难她，却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也没有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
而找理由和借口报复她。
见他睡着，孟初眠小声问，“源哥，他以前也这样吗？”
那么忙，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以前他们谈恋爱那会，吃个饭他都要选半天，路边摊不吃，这不吃那不吃。
现在成了明星，吃个盒饭都要狼吞虎咽。
“这已经很轻松了，刚入圈那会，他经常好几天没睡觉，我都怕他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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