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了,双管齐下。”
目光扫过自己黑雾缭绕的臂膀,他紧咬着牙关,紧握手中的绣春刀,继续吸引那只鬼胎的注意力,随后疾驰向护国公府南侧的假山方向奔去。
那只鬼胎亦对他穷追不舍。
浓重的黑雾挡住了他的去路。
“桀桀,你休想逃走!”
太白山花开花落,云雾弥漫,郁郁葱葱,满目皆是衰败后的芳菲。
山巅之上,佛寺金碧辉煌,金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能将光芒普照四野。
那里有一位身着红衣袈裟的年轻僧人,容颜俊美,带有一丝妖娆之气,面相虽不够庄重,但此刻手指捏着一串佛珠,双手合十,垂眸而坐,神情温和。
这位僧人年纪轻轻,尚未到不惑之年,却已成为金都世家贵妇和太后推崇备至的得道高僧,担任荣恩寺的主持,法号圆通。
此时,他望向金都城内煞气冲天的方位,身形纹丝不动,悲悯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若有若无。
时机已至。
是时候下山,终结这场灾难。
他整理了一下宽大的红袍广袖,步履轻盈而缓慢,每一步都彰显出仙风道骨的气质。
然而,下一刻,他却被一只粗壮的胳膊狠狠地拉扯过去。
“你这和尚还有闲情逸致在此观赏?快随本侯去拯救生灵!”
江鼎廉心中也未卜先知,这和尚是否真有回天之力,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孤注一掷,索性将和尚一把擒住,运用轻灵的步法,匆匆下了山。他不顾圆通方丈的咒骂连连,直接将和尚的臂膀紧紧夹在腋下,策马扬鞭,疾驰向金都城的方向奔去。
圆通方丈在剧烈的颠簸中,胃部翻涌,几度呕吐,原本整洁有序的袈裟也变得皱巴巴、凌乱不堪。等到达城门口,他落地时的狼狈模样,早已失去了佛门高僧的超然气质,倒像是个在荒野之中私奔的狂僧。
“永定侯,你这是行径如匪盗啊!太后都对贫僧礼敬有加,你却敢这样对待贫僧!”
圆通方丈心中愤懑不已,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被风吹散的衣衫,同时怒气冲冲地指责。
“加快步伐,别磨蹭。若非钦天监断言,唯有你才能驱除那邪异之物,本侯岂会费心劳神地将你带来。你们这些和尚不是宣扬慈悲为怀吗?为何不急人之难,反而拖延时间。”
如果不是圆通方丈顽强抵抗,江鼎廉几乎要一把将他提携而行。
圆通方丈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屈:“邪魔作祟,贫僧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幸好贫僧今日刚好出关,否则那邪魔在金都城中横行无忌,将无人能制,其后果不堪设想。”
自护国公府内惊慌失措地逃出的仆役们,目睹那位身披鲜红如血袈裟的僧人,伴随永定侯缓缓步来,无不热血沸腾,激动异常。
“太好啦,永定侯竟然请来了位大德高僧,这下那妖孽终将被制服!”
“这年轻的高僧,区区一人,他能压得住那凶煞鬼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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