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捋了捋胡子,面露凝重。
“时间经纶,哪有人可轻言说天?这世道从未有过真正安定的地方,若换成往常,开春雨季早已过去。”
“连日暴雨,必将大灾,我瞧那些生灵躁动不安,乃是警示,若不及时应对撤离,将酿成大祸,此地也将成为一片汪洋。”
“你这臭道士!我看就是在这危言耸听,想让我们……”
“那些鸟兽生灵难道我还能造假不成?是它们将此事告知于我。”
“口出妄言!那些鸟兽还能说人话吗?你这臭道士张口便来,咱们报官,将他给……”
然而话还没说完,阮眠便朝天际伸出拂尘。
“你们若不信,方可让它们供我驱使,便可知我能否知晓他们的警示。”
只见她召唤那些鸟兽,果不其然,本盘旋在天际的鸟兽,有好几只纷纷朝她的拂尘而来,乖巧地坐落在上。
阮眠驱使它们上树,它们便乖乖落在树上,让他们指定去某个人肩膀上待着,那鸟兽也就去那人肩膀上待着。
没它的指令下来,即便他人出声驱赶,它们也无动于衷。
在场的人看得瞠目结舌!被这异象所吸引。
后来还不仅仅是鸟兽,还有牲畜开道,像杂耍似的尤为听话,就连路上的蚁群,都如她所言,排成一排从墙上路过。
此等景象让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尤其是那些本就信奉鬼神论之人,当场行礼将她奉为天命。
“竟真是有通天本事的道长!!道长此言,怕不是虚假之意。难道咱们这地真要遭受灾祸,民不聊生吗?”
阮眠又开始劝说他们,尽快撤离临汾河岸,方能保命。
至于去向何处,只能往高处的北边而去。
一时间闹市中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天降大灾的言论一下子便传到了整个虞洲城的百姓耳朵里。
就连府衙的人也惊动了。
实乃情况紧急,阮眠才出此下策,利用灵兽让众人能尽快撤离才好。
不然光是动嘴皮子,哪能说服那么多人离开。
只有涉及自身利益,那些人才会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此事闹大了,引起重视,她才好开展下一步。
然而她还没离开闹市,就已经有一群官差冲她而来。
“何人在此处造谣生事!不把府衙放在眼里,该当何罪!”
为首的官差不容阮眠开口,一声令下,一堆人就冲她过来,把她给逮住。
云修下意识要反抗,可看到阮眠的眼神,只好按捺住双手。
此刻阮眠高声呼喊:“大灾将至,府衙本该以身作则,带领百姓脱离险境才是!”
“多日降雨,临汾河水位上涨乃是事实,府衙为此难道没有半点警觉?”
“我不过修道之人,本不该插手此事,可天灾降至,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无辜百姓丧命于此!!”
“你们有这抓我去县衙的功夫,何不去临汾河瞧瞧,光是这两日,水位上涨了多少!!这暴雨又何时才能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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