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擦了擦眼泪，突然咧着嘴笑了起来，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我听奶奶经常骂我妈，说她是孤女。”
南笙漠然，小警花也不说话了。
“那这件事中你做了什么？”
南笙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再次把话题转了回去。
李成笑了，笑得很好看。
其实李成长得很好看的，是个很斯文的孩子，皮肤比较白皙，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却并不像李明。
李明长得比较普通，黄皮肤，所以很明显这孩子更像他妈妈。
“我也没做什么，有一次负责我们负责检查卫生，去冻库做检查得时候，刚好是星期五，我们进去之前是要关掉所有得电源，就是怕到时候有人恶作剧，把人关进去了，但是那次我们忘记把电闸推上去了。”
“谁知周一的时候，好多同学们都说今天的肉有问题，有臭味。当时我就猜到了，冻库里面那么多的肉菜，他们肯定舍不得丢，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做给我们吃，就是那一次，让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等啊等，从秋冬等到春末，可是时间太难熬了。”
“太难熬了......高中那些同学不是傻子，他们开始孤立我，说我跟李明是一伙的，老师他们没办法，就一起来霸凌我，可是，李明！他却什么都不管，看着我被欺负，看着我被霸凌，他居然当作看不见。”
“为什么？我是他的儿子不是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把所有的笑脸给了其他学生，唯独对我不假辞色，我都快成年了，他还打我，还不放过我......为什么？我难道不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仇人吗？”
“他为什么不杀了我，一了百了！”
李成愤怒的扯着脖子，好似想要找个说法，想要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对他。
南笙觉得，约莫是为了报复他的前妻。
看着痛苦不堪的李成，南笙有种不想在揭他伤疤了。
就在这时，李成好像又冷静了下来，变成了那个温柔的少年。
“老师你知道我爸上次为什么打我吗？”
这，南笙还真不知道。
“因为那个举报信是我写的，没有人比李明更清楚我的字迹，那件事是我起的头，也是我怂恿的他们，按照我们所选的校长信箱，那封信肯定会给所有高一的老师看，所以李明一定会看到。”
南笙愕然。
这个孩子真是聪明的厉害。
“所以你这次也是搬掉了电闸，和上次的一样？”
李成点了点头。
南笙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那么学生中毒是怎么回事？
南笙转头看了一眼边上负责做记录的小警花，便决定帮李成一把。
“所以你是打算用这个来逼迫李明离开高中教学，是这么个意思吗？”
李成垂着头，点了两下。
过了一会，他才道：“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多学生出了问题，是我对不起他们。”
“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李成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南笙猜他大概也是害怕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更没有想到，学校厨房里的厨师更丧心病狂。
难怪早上会用红油辣子肉馅的包子，这不就是为了遮住味道嘛？
可是那毒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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