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一阵呼啸过来的劲风噗啦吹倒了应与非,好像一个大铁球从她羸弱身子上碾过,痛得她摸着腿惨叫,继而呼呼呼地出气。
箫飒走过去,做法更是怪诞,看得人眼花缭乱,先是长手指着倒霉的与非,说她是个没有重量没有骨魄的纸片人,连人家小个子皑离都没倒。
不知是想企图安慰她,还是蓄意借机羞辱她,箫飒平白无故地就把应与非拉起来,帮她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脸落井下石的面目,强行践踏与非摔倒的那片草地,像小孩子跌跤大人一概会做的愚蠢的行为,把草地踩成了荒野。
毛小子肯定是逮着机会就羞辱人,应与非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上前给了箫飒一个左勾拳,把他摁倒在地,坐在他肚子上挠他痒痒,结果是没有丝毫还手能力的箫飒笑傻了,脸蛋红彤彤的,亏他被人欺负了还能够笑得出来,真是个没有骨气的家伙。
大家的感受期和适应期就在一场接着一场的玩笑中还算愉快地过去了,这个结界有时间限制,时不我待,大家伙还是抓紧时间玩去吧!
他们所在地,视野开阔,是一个长坡开阔地,有树的地皮距离很远,柔滑的草地上零星几朵小野花点缀在绿草毯中,景上添花。
如能合理借助强劲的风力,拽着滑翔伞从长满青草的斜坡上冲下去,能达到很好的助跑效果,山足够高,因此可以在空中盘旋很长一段时间,玩一次就能让大家尽兴而归。
在他们的左手边放有三架滑翔机,看上去年代很古老的样子,统一的绿色伞衣,蒙上一层旧旧的黄色,有一架滑翔伞上划了几道口子,正因如此斑驳陈旧,所以他们来了这么久还没把注意力放到那上面。
“就……这个?”真是古朴得难以置信,箫昊带着破釜沉舟的信念说,“造价便宜。而且这样也还只有三架吗?”
他的视线朝八个人无死角环绕一圈,意思是提醒讲师不要数错数,他们一共加起来有八个人喔,三架滑翔伞怎么够。
讲师知道这很丢人现眼,那还不是错在他们身上,由三个人暴增到八个,这不划算,“没关系啊,你们可以两两共处。”
沐木姐数了数,除去她刚好六个人分配三架滑翔伞,想来想去自己一个生了孩子的妇女都是多余的,于是主动请缨自己退下,“要么……我就不去了,大人不和小孩子计较。”能听出来,她虽是见义勇为式的豁达语音,可惜也有遗憾多于让出的破绽。
“我恐高,我个子小没力气,我不去,妈妈去。”一只手高高举起希望大家能看到,皑离拽着沐木的手摇啊摇,他是想玩,但是如果让妈妈去,他更开心。
“不用,我不去,你们都给我去,我是能被风吹倒的一个软骨人,要么我上去的话,非得被风刮得东倒西歪不可。”说实话,应与非的腿真在战栗。
后来司徒做出让步,紧接着箫飒也在表现自己讲义气的骨气,梅苏自然不甘落后,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几乎等同于讨价还价,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吵架泼天大祸的边界线。
“停!”讲师挤进中间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他一口气说出让赴汤蹈火为朋友送出名额的大家折服的话,嘴边拉出一朵花,“停,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让我说话好吗?”
七个人吁短叹,果然重要的环节总要经历断断续续的过程,他们对讲师也没什么尊重和客气可叹了,一个个做出要打抱不平的样子,默契地说道:“快点,给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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