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朝意味深长地看着萝珠离开的背影,银子他不要,可不代表别的他也不要。
…
萝珠回到家的时候,宋序也已经从外头回来了。
“娘子,你去哪儿了?我正准备去寻你。”
萝珠扬了扬手中买的东西,“我就是出去逛了逛,本想着去找你,没想到我们却错开了。”
萝珠拉着宋序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相公,我找你的时候,正好碰见那个陈仙师了。
我感觉他怪怪的,相公,你别信他的话,那人多半是个骗子。”
宋序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
“好,都听娘子的。我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
陈仙师的名号在刺史府一带响亮,每天都有不少人找他看相算命。
但宋序听从萝珠的话,下意识地远离了陈以朝,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有时候你越是刻意避开某人,某人就越是要贴过来。
这天,宋序提着鱼正准备回家,陈以朝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公子,且留步。”陈以朝一脸严肃地说道,“在下观你印堂发黑,眉间隐现煞气,周身妖气缠绕,此乃不祥之兆啊。”
宋序眉头紧锁,他本就不相信这些,更何况是眼前这个他看来有些诡异的陈仙师说的话。
他没有理会陈以朝,准备绕过他离开。
陈以朝又拦住了他的路,有些诧异地问道:“公子,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宋序一脸不悦,他冷冷地道:“你骗错人了,让开,我要回家了。”
陈以朝不肯罢休,继续说道:“公子,在下句句所言非虚。百姓们都有见证,我陈仙师从来不说假话。”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宋序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别再来烦我了。”
“公子,你的枕边人,乃是妖。她是珍玉河河底修炼百年的河蚌妖。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珍贵的珍珠只有她一人能产出,而且颗颗饱满圆润?”
宋序脚步一顿,他怒从心中起,瞪着陈以朝,“你胡说!你是谁派来污蔑我娘子的?
我看你们就是眼红我家的生意,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陈以朝挑了挑眉,将怀中一个玉瓶强行塞进宋序手里,“此物点在你娘子眉心,你自会知道我所言是真是假。宋公子,我们下次再见。”
…
宋序捏着玉瓶,满怀心事地走在路上。
他好几次想丢掉这个玉瓶,可是陈以朝的话却一直在他耳边回响。
到了家门口,他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神态自若地走进了家门。
他到底还是将那个玉瓶藏进了怀里。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一番云雨过后,萝珠躺在宋序的臂弯里,睡得正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宋序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心中溢满了爱意。
这温馨的时刻,陈以朝的话悄然在他脑海中回荡。
他鬼使神差地从枕头下拿出了那个玉瓶,心中暗自思忖:只是试一试而已,应该没事的。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证明陈以朝是个骗子,为了让自己安心。
这样想着,他轻轻地沾了一点玉瓶里的东西,食指缓缓点在萝珠的眉心。
无事发生,萝珠依然睡得香甜。
宋序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果然是个骗子,自己怎么会被这种无稽之谈所影响。
就在他抱着香软的萝珠安然入睡的那一刻,一种奇异的感觉突然袭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湿漉漉的,原本柔软的触感也变得坚硬冰冷。
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一片恍惚,萝珠的身影似乎变得模糊起来。
宋序惊恐万分,弹跳般地摔落床榻,眼睛瞪的老大,
“妖…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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