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风打着哈欠出来,在郝鑫脑袋后面拍了两下:“吵什么吵,有这精神,不如去跟楼主练练剑。”
魔君悄无声息地降临,黑暗如烟,无形无迹,轻若无物。
他启唇之时,已端坐于屋檐之上,掌中居然握着一壶佳酿:“就那疯婆子,上去就是送她靶心,你在戏弄谁呢。”
……陈长风微微扬眉:“不错,看得挺透彻。”然而让郝鑫去练剑,绝非戏言。
楼兰虽招招凌厉,却手下留情,至少未曾将他们这摇摇欲坠的茅舍劈成碎片。
而且,其剑气非凡,每一剑每一式,都令陈长风心潮澎湃。
他恨不得立刻拔剑,与她一决雌雄。
之所以未曾行动,是因为他尚存自知之明,此时上去,恐怕难以占得便宜。
郝鑫听了半晌,原来陈长风是想让自己成为靶子。
他怒视对方良久,这才回到房间继续安眠。
魔君无奈地摇了摇酒壶:“这小子,一点修炼的热忱都没有,将来必定吃大亏。”
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丝毫拉他行动的意图。
陈长风无奈:“还不是你宠的。”
昔日在太上宗,郝鑫哪日不是黎明即起,舞剑不辍,如今这般懒散,恐怕魔君没少在旁边煽风点火。
黄昏时分,陈长风乔装打扮,准备离开尧山,下去探查情况。
正要出门,却被一道倩影拦住。
“要出去?”
“是的,探查一下情况,看看局势如何。”
陈长风也料到对方想说些什么,直接说道:“你内伤未愈,暂时还是不要下山了。”这次听雨楼遭灭门,不可能就此罢休,后续的传言只会更加猛烈。
最重要的一点陈长风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楼兰现在情绪还不稳定,如果出去,恐怕会忍不住,暴露行踪。
“我在听雨楼这么多年,我的性情你还不放心?”楼兰冷冷地瞥了陈长风一眼,瞬间瓦解了他的担忧。
她突然目光一厉:“再说,不杀掉盈盈那个叛徒之前,我也不可能让自己出事。”
陈长风与她对视良久,最终屈服:“好吧,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但是,”他注视着楼兰的眼睛,强调,“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要擅自行动。”
楼兰挑眉,算是答应了。
与魔君打过招呼后,两人便相约下山。
临行前,山顶传来一声惨叫:“凭什么!又不带我去。”陈长风耸了耸肩,这小祖宗……
尧山之下有一古镇,名为山雨镇,依山傍水,村落错落有致。
但人口却寥寥无几。
陈长风和楼兰戴着斗笠,一路走来,只见零星几个身影扛着农具正在劳作。
但除此之外,毫无生气。
“不对劲。”
楼兰站在两座墓碑前,突然停下了脚步。
陈长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意外地发现墓碑周围的土壤似乎被新翻过。
现在既非清明时节,也非祭祖之日,此时翻新墓地,实为不敬之举。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陈长风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迅速回头。
只见一名身穿粗布衣的男子立刻转过头去,专注于自己面前的一小块地方。
现在他完全确信,整个山雨镇可能已经被人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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