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家人也不敢送太多银子,但即使是三五百两,也足以让他们成为亚加达的小富翁。
贺人龙毕竟是读过书的人,在他的领导下,七人都在农村要了田地,也都买了土著仆役耕种,他们自己在城里购置产业,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要说他们的银子足够买几十上百个仆役,但夏国联盟偏偏规定一家只能蓄养两户仆役。
他们原本打算购买一些田产,依靠田地的产出,在亚加达也能过上舒适的生活,但夏国的法律却不允许他们依靠田地发财,他们又不会做生意,一时间竟然成了闲人。
“曹兄,你绝对想不到我在雅城的街头遇到了谁?”贺人龙说完,端起酒杯向众人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怎么,这里竟然还有我们认识的人?”曹文诏也陪着喝了一口,其实他也想一饮而尽,但大家都劝他伤势未愈不宜多喝,只让他浅尝辄止。
听到贺人龙的话,他就知道一定是他也认识的人,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是谁。
“前辽镇副将刘兴祚。”“啊,邸报里不是说……”
曹文诏的话还没说完就明白了过来,想必刘兴祚和他们一样也是被俘的,因为朱樉说过,现在的辽右总兵董先曾是他的下属。
况且刘氏兄弟在辽东确实声名显赫,刘兴治作为老奴酋努尔哈赤的爱将反正大明,这件事连皇帝都惊动了。
在辽东担任副将的刘兴祚,当时曹文诏仅是一名都司金事,两人地位相差悬殊。
“确实,朝廷的公报中提到刘兴祚与东江的将领们决裂,之后便消失在海上,谁料想他竟出现在此处。”
“贺兄,刘副将目前在此地从事何种职业?”在座的诸位中,曹文诏与刘兴祚的交情最为深厚。
他和左梁玉虽然同样来自辽东,但左梁玉要年轻许多,从熊廷弼时期便受到提拔,到了王化贞、袁崇焕时代也颇受青睐,与刘兴祚亦有不少交往。
“刘兄仍旧领军,如今已是夏国爪哇军团的团长,与我们不同,他当年是带领部队投靠夏国,因此他的旧部也被带到了这里。”
贺人龙的语气中带着感慨,曹文诏听后也感到一丝哀伤,自十六岁参军至今已经二十五载,原本以为战败后必死无疑,却意外地来到了这里。
四十一岁的他正值壮年,好不容易在大明官至高位,短短两年内从游击升为副将,又恰逢山陕地区司令,本以为依靠战功很快就能升至武官的最高职位——总兵。
然而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官职暂且不提,在雅城如何谋生都是个难题,虽然可以效仿贺人龙,让家人寄钱来置办田地,但历经沙场的他又怎舍得就此退隐?
“哈哈哈,曹兄不必如此沮丧,我们仍然有机会领军!”看到曹文诏失落的神情,贺人龙急忙出言安慰,回想起自己当初得知刘兴祚仍在领军时,何尝不是感到失落?
“什么,贺兄此言当真?”曹文诏猛地站起身来。
“曹兄稍安勿躁,待我慢慢道来。”贺人龙也站起身,轻轻扶着曹文诏的左臂,示意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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