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曾权倾朝野,他推行的考成法尚且不论,单是清查田亩一项,就得罪了全国的士绅。他在世时权势显赫,但去世后,连尸体都被挖出鞭打。
仅仅十年,张居正就让国库充盈,足以支持未来十年的开支,但这样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功臣,不仅遭受鞭尸之辱,连他的后代也未能幸免。
能在朝中担任要职的,哪有愚人?一个也没有!目睹了这样的下场,还有谁愿意为国家出力?
即便是偶尔出现一个皇家的奴仆,虽然自己也大肆敛财,但至少让国库不至于紧张,甚至死后,贪污的财物也被全部没收,但最终却被定为叛逆之罪。
大明近百年来,最有效的增加国家收入的两位人
“吕宋、爪哇、暹罗、洞乌,这些我们有所耳闻的地域都被他们占领了,还有几处我未曾听闻的地方,益庵公,我们曾一同观赏过坤舆万国全图,若他们所言非虚,大明南疆的土地几乎被他们尽数占据。
许始材当初向我提及此事时,我实在难以置信,但他展示了一张地图并详细解释,那地图……那地图绘制得极为精细,若非益庵公的到来,我或许已经与许始材一同踏上旅程了。”
“这……这暹罗、洞乌皆是我大明的附属国,他们怎能如此行事?”
顾秉谦口中反复念叨了几句,却也无法继续说下去,不仅是这些南方的蛮荒之国,大明连最亲近的朝鲜也难以守护。
自嘉靖末年以来,暹罗、洞乌便不再朝贡,所谓的附属国不过是大明的一厢情愿。
“益庵公,他们所占领的土地大多是一年三熟的良田,前几天我正跟随许始材四处考察收成,他们精心耕作的一亩熟田,大半的产量超过了六石。”
“什么,一亩六石?”
这消息确实让老者震惊,他不由得挺直了身子。
大明北方种植小麦,南方种植水稻,丰收年小麦能收获一石六升已是相当不错,南方水稻两季能收获三、四石,这已经算是丰收之年,官员们会上报祥瑞。
“六石还算少的,多的甚至有八石,但他们的一亩相当于我们大明的一亩六分,这样算来,其实与我们大明江南地区相差无几。”
近年来受气候影响,江南地区只能种植两季水稻,而暹罗、洞乌、孟加拉等地还处于免税期,这些情况张瑞图还未来得及告知顾秉谦,就已经让他感到震惊。
“他们现在拥有多少田地,税收又是多少?”作为曾经的大明首辅,顾秉谦仅听到这样的产量就已经感到震撼,他当年也为钱粮问题操碎了心。
“土地一亿亩,每亩税收一石五升。”张瑞图微笑着说。
“粮税一石五升……胡闹,这些草莽武夫简直是胡闹,两成的重税,这可是两成的重税,我大明即使多次加税也不过九厘,还不到一成税,他们怎么敢如此胡闹?”
“益庵公不必着急,他们没有徭役,也不进行摊派。”
张瑞图在听许心素介绍时想必也经历过这样的震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八十岁的顾秉谦猛地从池子里站了起来,随即身体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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