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要求许鼎臣在城西驻守,努力安抚那些刚刚遭受挫败的杉西军队,防止他们制造麻烦。
许鼎臣在此时也看到了一线希望,毕竟能够守住平阳城也是一份功劳。
因此,他终于振奋起来,坚决地将指挥部设在城门楼上,以此表明他与城市共存亡的决心。他的行为也让逃进城内的杉西军队的将领们感到安心,毕竟他仍然是杉西军队的统帅。
整整一天,城外的流寇除了挖掘壕沟,还不时有骑兵向城投入书信。
朱樉和许鼎臣也都看到了这些书信,里面并没有劝降的内容,只是威胁他们不要伤害城内的百姓,否则城内的军队将会被全部消灭。
看到这样的书信,两人既感到好笑又感到愤怒,平阳虽然不是大城市,但城墙还算坚固,兵法有云:十倍兵力则围之,五倍兵力则攻之……城外的流寇数量还不到城内守军的一半,口气却像是平阳城必定会被攻破一样。
而且从城墙上望去,流寇连一台大型攻城器械都没有,只依靠云梯攻城并不是一个好策略,除非有十倍的兵力,从四面八方不停地攻城,这样的兵力和器械,朱樉在城墙上观察了流寇的情况后反而感到安心。
“大人,城破了,城门破了!”
朱樉自认为已经看透了流寇的实力,昨晚照例参加了城内士绅们安排的宴会,一直喝到深夜才回到住所休息。
朱樉实际上是被亲卫摇醒的,因为即使是巨大的火炮轰鸣声也没有将他吵醒,虽然眼睛睁开了,但他其实还没有完全清醒。
“大胆,什么人敢闯入我的卧室?”
朱樉也不能带家属,而且平阳只是临时驻扎的地方,此时他的卧室,也就是所谓的内宅,是不允许有其他男性出现的。
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男人将他摇醒,宿醉的朱樉脑海出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出了大事,而是责问为什么会有男人进入他的卧室!
“不好了,城门破了,迎恩门和通惠门都破了!”亲卫首领几乎是带着哭腔,不顾一切地扶着朱樉起身。
“什么,你说什么?”
朱樉来到平阳还不到一个月,对于城内各处城门的名称都还没有记全,听到亲卫首领说出城门的名字,一时感到迷茫。
“不好了,北面和东面的城门全破了,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宿醉的朱樉终于被吓得清醒过来:“胡说,我昨日观察敌阵,流寇明显没有攻城器械,他们是如何破城的?”
“大人,流寇使用的似乎是红夷大炮,直接……直接把城门给轰碎了!”
当朱樉再次担任领军的文职官员时,红夷大炮的名声已广为人知,特别是前兵部尚书兼登莱巡抚孙元化招募红夷并铸炮、操炮的消息,朝中大臣们早已有所听闻,他的贴身护卫队长自然也有所耳闻。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大明除了登莱,也就熊文灿能造红夷大炮,那些流寇……他们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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