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程归远心底里泛着嘀咕，但面上却是轻易不敢显露。倒是甄泠朵冷不防见到来人，不由得面上一喜，“哥，你没事吧？”
兄妹两自重逢以来，甄泠朵倒是鲜少如现下这般，一时情难自已脱口而出招呼亲哥。因而，程归远闻言，到底还是下意识间顿了一顿。
可惜的是，还不等他应声，边上的宋珩却像是全然看不过去一般，兀自冷着脸发问，“柳姑娘人呢？”
宋珩说这话时，语气着实有些冲。
但事实上，他这可是半点不曾冲着程归远，而是向着那无处不在的柳怪。
毕竟，自他们几个短暂休火，柳怪便有着充足的时间放柳姑娘和程归远自由，但偏生这老东西什么都没做，只等着甄泠朵问及那幕后始作俑者的意图，才后知后觉一般，冷不防将这两位推出来。
这其中的遮掩意味实在太过鲜明，由不得旁人多想。
“在，她在。”
程归远仓皇应声，彼时的他多少陷入了自我怀疑，以至于冷不防被人高声呵斥便当即乱了心神。说话的功夫，他甚至还下意识扭头想走，只恨不能立刻就将柳姑娘接过来。
这一刻，要说程归远心底里半点懊恼也无，自然也是不可能的。若然早知道要面对这样的情势，他哪里会愿意抢这个先。
幸而，不多时柳姑娘便也赶了过来。
众人总算聚齐，宋珩便也懒得再虚与委蛇，而是直白且坦荡的问，“国内的小区，进来就成了欧洲风，这究竟是谁的手笔？”
“是我。”
在宋珩不容置喙的语调里，唯有那柳怪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我能联通鬼蜮，实现空间折叠。”
空间折叠？
这倒是甄泠朵此前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事，因着心下好奇，她下意识抬眸，只想着要再继续追问个清楚，遗憾的是，还没等她找到机会开口，却是被宋珩径直抢白。
“如今鬼蜮之外，又是什么地方？”
冷不防听宋珩问出这一句时，甄泠朵也不由得面露疑惑，鬼蜮之外的事，怎的也得等他们安然抽身之后再议。且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哪里还需要旁人解释，亲自感受一番，便也就全然明了。
这一点，宋珩不可能不知情。
但他还是问了。
“米国。”
柳怪给出的答案倒是并不难猜。
他被转手送给了米国人，就算是能从中运作，却也到底是没法子将他们运送到别的地方去。
“所以，之前那个电话……”
甄泠朵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在那一刹那间，她脑子里的确是不自觉闪过了一个看似根本就没有可能的可能。
“电话是从国外来的。”
柳怪没有隐瞒，得了这样的答复，甄泠朵便当即就想明白了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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