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薛叶心中一横，计划已经来不及了。
“对不起了，两位。”他突然低声说道。
黄毛男子皱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薛叶的拳头已经重重砸在了他的下颌上。一声闷响，黄毛踉跄后退，眼中闪过震惊和痛苦。
“跑！”薛叶一把抓住姚梦的手，不容分说地拽着她向街道的另一端狂奔。
姚梦惊呼一声，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敲击声。她被薛叶拉得踉跄前行，短裙随着跑动的节奏微微摆动。
“站住！”矮个子男子的咒骂声在身后响起，但距离正在迅速拉开。
薛叶拽着姚梦拐进一条窄巷，然后又是一个急转弯。夜风拂过他们的脸庞，带走紧张的汗水。姚梦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手紧紧握住薛叶的，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薛叶，他们…”姚梦的声音因为跑动而颤抖。
“别说话，保存体力。”薛叶头也不回地说道，脚步没有丝毫放缓。
他们穿过几条街道，确认身后没有追兵后，薛叶才放慢脚步，拐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旁边的小巷。昏黄的路灯下，两人都气喘吁吁。
“老师，你没事吧？”薛叶松开手，转身看向姚梦。
姚梦靠在墙上，胸口急促起伏，白色衬衫因为剧烈运动而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几缕散乱的发丝黏在她微微发红的脸颊上，嘴唇因为奔跑而显得格外红润。
“没，没事。”姚梦低声回答，眼睛却不敢直视薛叶，“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薛叶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冲动。他打了人，还拉着姚梦一路狂奔。万一那两个人报警，他可能会惹上麻烦。
“对不起，老师，我刚才太冲动了。”他有些懊恼地说。
姚梦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你救了我。那两个人在酒吧里一直骚扰我，我出来想避开他们，没想到他们跟出来了。”
薛叶这才注意到姚梦的状态——她的妆容有些花了，衬衫扣子确实被扯开了两颗，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边。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眼中残留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你的手…”姚梦突然说道，声音柔软。
薛叶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指节已经红肿起来，隐隐作痛。他刚才用力过猛，现在才感到疼痛。
“没事，小伤。”他轻描淡写地说，然后脱下外套披在姚梦肩上，“你的衣服…”
姚梦这才意识到自己衬衫的扣子被扯开，露出了太多肌肤。她赶紧拉拢外套，脸颊染上一层红晕。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一种奇妙的沉默。
姚梦偷偷抬眼看着薛叶。在路灯的光晕下，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刚才那个挺身而出、毫不犹豫地保护她的薛叶，和平日里课堂上那个吊儿郎当、时常开玩笑的学生判若两人。
她的心跳不知为何变得更快了，而这次不是因为奔跑或者恐惧。
“你刚才…”姚梦轻声开口，目光落在薛叶泛红的指节上，“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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