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如电,仅仅轻轻一闪,便如幽灵般轻松避开了这凌厉至极的一击。
与此同时,他运起明玉功,将体内的寒气催发至极致。
刹那间,一股透骨奇寒的气息汹涌而出,只见杨妙峰手中的长枪在这股寒气的侵袭下,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转瞬间便被冰封。
杨妙峰察觉到异样,心中大惊,他双手紧握长枪,使出全力用力一拔,“咔嚓”一声脆响,宛如惊雷乍现,长枪竟从中折断,断枪的一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石飞扬趁此良机,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一招“刀光掠影”。
他手中的缅刀飞速舞动,刀光闪烁,仿若无数道璀璨的闪电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绚丽夺目的光幕,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杨妙峰席卷而去。
这光幕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机,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切割成无数碎片,发出“嗤嗤”的声响。
杨妙峰躲避不及,只觉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身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瞬间,他的衣衫被划出数道长长的口子,血痕密布,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衫,在春雨的冲刷下,血水顺着他的身体流淌,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
杨妙锋砰然而倒,尸体裂成了九十九段。
其余金枪会高手目睹杨妙峰惨死,心中皆是一凛,但他们并未退缩,反而被激起了凶性,纷纷出手。杨骅双手紧握长枪,施展出“狂风枪法”,枪影重重,仿若狂风骤雨般朝着石飞扬迅猛攻去。
他的长枪在手中快速舞动,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带出一股强劲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要将石飞扬淹没在这枪林之中。
石飞扬周身散发出明玉功的寒气,将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
转瞬间,一道晶莹剔透的冰墙在他身前迅速凝结而成。杨骅的长枪狠狠地砍在冰墙上,发出“铛”的一声巨响,犹如洪钟鸣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火星四溅。
石飞扬趁着杨骅招式用尽、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施展出百胜刀法中的一招“苍松迎客”。他手中的缅刀快速旋转,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光幕,“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
这片光幕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杨骅的长枪紧紧缠住。
石飞扬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杨骅的长枪竟被生生折断,断枪的枪头飞向半空,随后“噗”的一声,插入地面。
杨骅被石飞扬的强大内力震荡得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步步后退,脸上满是惊骇之色。石飞扬眼神如鹰,寒光一闪,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凌厉的气势疾冲而上。
他的动作快如疾风,手中缅刀一横,一道森冷的刀芒闪过,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好似晴天霹雳,杨骅的脖子被瞬间削断。
杨骅的人头如同一颗被射出的炮弹,飞甩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跌落在三丈开外的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而他那失去头颅的身躯,血如泉涌,脖颈处的血管喷溅出殷红的鲜血,形成一道道血柱,“砰砰”地溅落在周围的地面上。那兀身摇晃了几下,终究支撑不住,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和血水。
此时,杨憨、杨皴、杨逡三人目睹这血腥的一幕,心中皆是一凛,但他们很快镇定下来,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坚定的决心与默契。
他们心领神会,从三个不同方向呈三角之势朝着石飞扬缓缓逼近,脚步沉稳而有力,手中长枪紧握,枪尖闪烁着寒光。
杨憨率先发难,他施展出“镰钩枪法”,大喝一声,双枪挥舞,枪尖带出呼呼的风声,仿若狂风呼啸。
他的掌心因灌注了深厚的内力而微微泛红,面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是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了这一枪之上。双枪如同两条凶猛的蛟龙,朝着石飞扬的胸口和腹部迅猛刺去,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咻咻”声。
杨皴紧跟其后,挥动手中长枪,施展出“镰钩枪法”。枪影重重,每一道枪影都带着凌厉的杀气,如同一层层密不透风的网,直逼石飞扬的要害部位。
他的眼神冰冷而专注,长枪在他手中上下翻飞,犹如灵动的游蛇,让人防不胜防。
杨逡则手持长枪,施展出“镰钩枪法”,枪花闪烁,试图以绵密而柔韧的剑招困住石飞扬。
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使用的都是同一种镰钩枪法,但是,具体使用时和个人的武学修为分不开。
杨逡的枪法犹如太极之形,刚柔并济,枪尖时而如灵蛇吐信,时而如游龙盘旋,看似轻柔,实则暗藏杀机。石飞扬毫不畏惧,眼神坚定而冷静。
他浑身散出明玉功的寒气,刹那间,一股透骨奇寒的气息以他为中心迅猛扩散开来。
周围的地面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变得光滑如镜,仿佛一面巨大的冰面。
杨憨、杨皴、杨逡三人的脚步顿时一滑,身形变得踉跄起来,他们竭力想要稳住身形,但在这光滑的冰面上,却如同失去了重心的木偶,左右摇晃。
石飞扬趁机施展出百胜刀法,他的身形如电,在三人之间快速穿梭,犹如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踪迹。他施展出一招“秋风扫叶”,刀光一闪,恰似一道金色的闪电划过夜空,带着凛冽的刀气,朝着杨憨横扫而去。
杨憨试图举枪抵挡,但在他身形不稳的情况下,反应慢了半拍。
只听“噗”的一声,刀气割破空气,将杨憨的手臂砍伤,一道深深的血口瞬间出现,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伤口处涌出。杨憨惨叫一声,剧痛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长枪差点掉落。
他本能地连忙捂住受伤的手臂,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是,忽然间脖子一疼,杨憨眼前一黑,头颅飞甩而出,兀身砰然而倒,血水激溅。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出一招“流星赶月”,刀光如同一颗飞速划过的流星,带着无坚不摧的力量,直扑杨皴。杨皴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因脚下的冰面而行动受限。
只听“咔嚓”一声,石飞扬的缅刀重重地砍在杨皴的长枪上,强大的力量瞬间将长枪斩断。
断枪的上半部分“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杨皴的脸上满是惊恐,他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截长枪,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忽然胸口一疼,半截身躯已经被石飞扬手中的缅刀削飞。
石飞扬施展出一招“刀光掠影”,刀光闪烁,如同一道璀璨的光幕,朝着杨逡席卷而去。
杨逡连忙挥动长枪抵挡,然而石飞扬的刀势太过凌厉,“砰”的一声,杨逡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手中的长枪被击飞,脖子一疼,头颅忽然飞甩而出,兀身砰然倒地,血流一地。
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的一声,插入远处的地面,枪尾还在微微颤动。
冯糿在一旁看着石飞扬如此神勇,心中暗自惊恐。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深知自己绝非石飞扬的对手。
若再继续缠斗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于是,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转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速逃离了战场。
那群黑衣人见冯糿逃走,顿时军心大乱,斗志全无,纷纷作鸟兽散。
石飞扬目光如炬,冷冷地望着那些如丧家之犬般逃窜的敌人,并没有丝毫追赶的意思。
他缓缓长舒一口气,那紧绷如弦的身体,此刻才渐渐放松下来。他抬手将缅刀收回刀鞘,刀身上残留的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殷红的血迹,与周围那片被明玉功寒气所冰封的冰面,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这是一幅惨烈而又震撼的画卷。
随后,石飞扬转过身,脚步轻快而急切地朝着龚思梦走去。
他来到龚思梦身旁,温柔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看着她那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
他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思梦,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无尽的安抚力量,“雄樱会的好汉们都会平平安安回来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廖培和列权等人在一旁听到石飞扬这话,皆是一脸惊愕。廖培忍不住上前一步,满脸疑惑地惊问道:“总舵主,这是为何?咱们此番北上,不是还要押运钱粮支援朝廷军队吗?怎会……”
石飞扬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自信与从容。
他开口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此去辽东,其实我和谢文两人即可。此前,咱们大张旗鼓、浩浩荡荡地北上,无非就是为了吸引那些江湖险恶帮会的眼球。你们想想,咱们这一路上,不知引来了多少心怀不轨之徒的觊觎。如今,咱们已经成功铲除了中原的两大匪帮,为民除害,也算是了结了我石飞扬心中的一桩大愿。”
说到此处,石飞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仿佛看到了百姓们从此免受匪患的安宁生活。
“再者,咱们也无需再为押运钱粮这般辛苦。”石飞扬接着说道,“咱们雄樱会在辽东设有几处分舵,那里储备了不少的钱粮,完全可以就地取材,供应朝廷军队食用。如此一来,既能节省人力物力,又能避免长途押运带来的诸多麻烦。”
“至于我和谢文,我俩轻功卓绝,可以走空中飞行通道。这样一来,不仅能够避开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还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辽东,为朝廷军队带去支援。”石飞扬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接下来,我还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廖长老和列长老。”石飞扬目光坚定地看向廖培和列权,“我想请二位长老率领兄弟们在敝府设伏。咱们已经惹恼了不少恶势力,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来寻仇。咱们就在这里,来个守株待兔,尽诛来犯之敌,让他们知道,咱们雄樱会不是好惹的,更不能让他们危及到石府以及苏州百姓的安危。”
龚思梦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石飞扬的话,心中满是对丈夫的敬佩与爱意。
她知道,石飞扬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雄樱会,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而他对自己的关爱,更是无微不至,在这残酷的江湖纷争中,始终将自己护在身后。
廖培满脸敬佩,率先伸出大拇指,高声说道:“总舵主,您这一番安排,实在是太精妙了!既巧妙避开了诸多麻烦,又能确保钱粮顺利支援前线,足见您足智多谋啊!”
列权在一旁不住点头,附和道:“廖长老所言极是,总舵主此计,可谓是一石二鸟,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肖玲玲也双眼放光,赞叹道:“总舵主,您这智谋,真乃我等之楷模!只是……”
她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闪过一丝遗憾,“只是不能去辽东参战,实在是有些可惜。”
石雄也在一旁小声嘟囔着:“是啊,真想跟着总舵主去辽东杀倭寇,为朝廷出份力。”
石飞扬看着众人,微微一笑,目光中满是温和与坚定。他开口说道:“诸位,我明白大家想去辽东参战的心情,那倭寇肆虐,我等身为武林中人,自是恨不得立刻奔赴前线,杀他个片甲不留。但是,咱们雄樱会身负重任,每一步都需深思熟虑。虽然尔等无法前往辽东,可在江南一带,同样大有可为。”
他稍作停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在江南大力发展雄樱会的弟子,壮大敝会的势力。江南乃富庶之地,人才辈出,若能将我雄樱会的正义之旗插遍江南,何愁不能为抗倭大业添砖加瓦?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廖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总舵主所言甚是,咱们在江南发展势力,也能为抗倭提供后方支持。只是……这江南一带的江湖邪恶帮会,虽说有几个,但也不至于忙不过来吧?”
石飞扬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廖长老,你可别小瞧了这些邪恶帮会。他们平日里为非作歹,残害百姓,势力盘根错节。再者,他们听闻咱们雄樱会要支援抗倭,必定不会坐视不管,定会想尽办法来阻拦。到时候,够你们杀的!等你们铲除了这几大帮会,咱们再赶来辽东相聚,一同并肩作战,岂不快哉?”众人听了石飞扬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纷纷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他们的笑声爽朗而豪迈,在庭院中回荡。
廖培再次竖起大拇指,激动地说道:“总舵主,您这一番谋划,实在是深谋远虑啊!既为当下考虑,又为未来布局,我等自当全力以赴,不辜负总舵主的期望!”
列权也握紧拳头,大声道:“总舵主说的没错!咱们在江南发展势力,铲除邪恶帮会,定要让雄樱会的威名传遍天下!”
肖玲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等咱们在江南大功告成,就去辽东与总舵主会合,一起杀倭寇!”众人纷纷响应,情绪高涨,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春雨如细丝般轻柔,悄无声息地编织着一幅幅细腻的雨幕,将整个苏州府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薄纱之中。雨滴轻敲屋檐,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大自然演奏的悠扬春日乐章。
街道两旁的柳树,在细雨的滋润下显得更加翠绿,花儿们也在绵绵细雨中绽放出更加鲜艳的色彩。
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轻柔的雾气所环绕,既宁静又神秘。
廖培、列权等人手持红焰箭并点燃。
刹那间,一道刺目的红光直冲云霄,在灰暗的雨幕中显得格外醒目。
这红焰箭便是召集的信号,城中各处的雄樱会弟子见此,纷纷冒雨朝着石府赶来。
他们脚步匆匆,溅起一朵朵水花,却毫无怨言,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使命感。
抵达石府后,众人迅速行动起来,搬运尸体出城火化。他们神情肃穆,动作麻利,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与汗水、血水交织在一起,却没有一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待一切处理完毕,众人各自散去,深知石飞扬与龚思梦在经历这场惊心动魄的血战后,急需享受夫妻间那难得的温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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