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为何清廉,年三十,现任御史台言官,上骂乾帝,下骂百官,若说他是孤臣,他半点余地不留,他根本就是头铁,无谓生死……”
“亦或者说,他只想死。”
提及何清廉,汪经纶眼底止不住的赞赏,“曾经,文渊侯府安在,我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培养这么一个人,虽然现在,我依旧读不懂父亲的用意,但,对于此人,我已从一开始的不屑转为敬佩。”
“大乾势力错综复杂,没有靠山,何来前途?而他,却能于漩涡之中保持自我,敢作敢为,不为任何人棋子,比起我,他更像是一个活着,且拥有自我意识的人。”
听着汪经纶话,徐凤元喃喃道,“这世间竟还有这么奇怪的人?看来,本世子需要会他一会了……”
汪经纶幽幽一笑,“世子不必会他,他也会来会你。”
“嗯?”徐凤元不解。
汪经纶道,“世子为诱我来,假装虐待琦玉,此事已经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何清廉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此时此刻,怕是已经在宫中,向乾帝控诉世子你的暴行。”
“敢告本世子的御状,这个何清廉确实是有几分胆量嘛……”徐凤元赞了一声,后又摇头惋惜道,“可惜,此人只有一腔孤勇,而无头脑,他明明知道本世子刚刚从永安镇平安归来,此时此刻,乾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重责本世子的,不然针对永安王府之心太过明显,恐遭天下非议。”
“当然,他也怕真的惹急了父王。”
“卫炀,你去,打探一下何清廉到了何处,本世子亲自去见他!”
“是。”卫炀领命,很快去而复返,“世子,属下打探到消息,说陛下称病不见何清廉,此人在大殿之外骂了你与永安王府整整一个时辰,陛下实在听不下去,让护卫将他架出宫中,此刻,他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据说,他在被架出皇宫的时候,还在喊,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明日早朝,他还要弹劾世子强占民女,为非作歹,还有王爷管教不严。”
果然,如他所料,乾帝根本就不会、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惩处他。
哪怕他激起了众怒。
徐凤元冷笑一声,乾帝倒是缩头乌龟,懂得‘隐忍负重’,最好对方能忍一辈子。
“哼,胆敢弹劾本世子,看来,本世子不给他点教训,京中人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卫炀,备车,去阻截何清廉,本世子要让整个大乾都看清楚弹劾本世子的下场!!!”
半个时辰后,徐凤元带着汪经纶、卫炀,一同来到了长安街。
“世子,此人就是何清廉。”汪经纶透过车窗,指着不远处一名青衣男子道。
徐凤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对方一袭粗布麻衣穿的十分陈旧,但却整洁干净,就如他不屈的精神。
对他,徐凤元颇有几分好感,“卫炀,驾车,拦住他!”
“是!”卫炀当即挥动马鞭。
马车飞速行驶,穿过人群,直直的向着何清廉撞去。
周遭百姓纷纷大惊,“天,这是谁的马车,如此不长眼!差点就撞到了我!”
“等等,这马车好像不是无意识的疾驰,而是锁定了……”
一众百姓纷纷向着被马车追赶的何清廉看去,“何大人!!!”
此刻,何清廉正沉浸在他的思想斗争中,完全没有发现,后方疾驰来的马车。
“何大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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