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今夜,她就会投井‘自尽’的!”
楚达生擦去了额头上的一把冷汗,目露凶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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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间。
“娘亲,繁星呢?”
朱振宇眼看着灯光下的朱若慈问道。
“她昨夜不小心失足落井,死掉了。”
朱若慈若无其事,无动于衷地说道:“以后你不要再提她了,有没儿照顾你就行。哦,对了,你爹这两天累得很了,暂时歇息在厢房,晚饭也没有吃几口,你让没儿抱着你,把这盘青团拿给你爹吃了,去吧!”
“朱一,你去‘四生居’那边传个话儿,有请少夫人前来,就说今夜易之哭闹不休,不肯睡觉,只闹着要舅妈前来哄他。”
随后,朱若慈又叫来门外的小厮朱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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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儿,繁星是怎么死的,你应该知道吧?”
稍后,朱若慈看着吃了青团,双双昏睡在桌旁的少夫人周柔和其丫环九香(九牛草花),乜斜着一双蛇目,冷冷询问没儿道。
“知道......不,不知道!”
年仅十四、五岁,吓得面色发白的没儿连连摇头道:“我都对夫人那边的苍婆儿、黄婆儿说了,繁星她是起夜时迷了眼,不小心跌进井里,自己淹死的!”
“好,算你机灵识时务。”
朱若慈一声冷笑道:“你要是不想自己也淹死的话,就和我一起,把少夫人扶进厢房,扒光了衣服,和姑爷摆放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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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没儿没用两、三下,就尽数全招了。”
“吉生堂”内,一身孝服的顾维生之妻张和,俯身在同样身着孝服的龙盘香耳边,低声禀报道:“说都是二小姐的主意,这才逼死了少夫人,又活活儿气死了本就旧疾复发的公子......”
“她好大的胆子!”
龙盘香一擦泪眼,大怒说道:“这几个人,除了易之,谁都留不得了,来人啊......”
“你且息怒吧,夫人!”
朱恩犹豫说道:“慈儿毕竟也是被达生那个畜生气糊涂了,孝儿的死也不能全怪她,只恨他身子弱,也被达生暗地里祸害了几年......慈儿又是振宇的亲生母亲,你若杀了她,将来怎么对振宇交待?!这传不传出去的,都是好说不好听啊!”
“好吧!”
龙盘香无可何如道:“那就秘密处死楚达生和没儿、朱一三人,从此,振宇就是咱们的亲孙子,孝儿夫妇的嫡生孝子,谁敢再提内中的隐情一个字,立杀无赦!”
“糟了!”
年方十九岁的顾子谦此时匆匆进来禀报说:“姑爷胁裹着小公子,夹带细软一起逃跑了!我父亲和叔父也带着子鲁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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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拐带出府,卖到长风客栈的?”
阿梨听至此处,悄声问道——此时夜色已深,除了他们二人,其余人等俱已或回屋、或在平房顶上安歇了。
“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只有祖父、祖母大人和姑母。”
朱振宇微微叹了一口气,眼角儿渗出泪滴道:“楚达生带着我,被顾大伯的父亲和叔父逼到了一处山崖,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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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是再不放我走,我就把他扔下去了!”
楚达生双手举着被迷药药晕了的朱振宇,嘶声咆哮道:“除非你们朱府用半个家当交换,不然我不可能把我儿子,白白地让给你们!”
“姑爷,咱们有话好商量。”
顾维生对顾维成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慢慢挪动着脚步,继续逼近前去道:“公子已去,振宇小公子便是咱们朱府未来的继承人,别说是半个家当,不远的将来,就连整个朱府的产业,不都是你们父子的囊中之物吗?来,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夫人已经说了,以后既往不咎......”
“不要过来!”
楚达生一声惊叫,连连往后退避道:“你们骗鬼去吧!朱若慈那个臭婊子也许没事,但我......”说着、说着,于情绪激动中忘记了注意脚下,被一块石子绊倒,抱着朱振宇一起摔下了悬崖道:“啊——救命,救命啊!”
“小公子!”
顾维生兄弟俩毫不犹豫地纵身向前,一同跃下了悬崖,靠近一些的顾维生在半空中甩出长鞭,卷住了昏睡中的朱振宇,甩向身后的弟弟,顾维成则伸手接过,又死命将其抛向傻傻站在悬崖边上张望的顾子鲁喝道:“子鲁,接住小公子!”
“哎呦!”
年方十六、七岁的顾子鲁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被迎面而来的朱振宇砸了个正着,怀抱着他跌倒在地,后脑勺“咚”的一声碰在了地上的岩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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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顾二叔的头脑,是这么被砸得混沌不清了起来,怨不得顾大伯头回那般的说法,”
阿梨不知不觉中改换了对顾氏兄弟的称呼,低声询问道:“可那第三条人命是?”
“是我顾二祖母受不了这个打击,上吊自杀了。”
朱振宇黯然说道:“而我也在顾二叔昏迷期间,被一名路过的行人带走,辗转卖到了济南府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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