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我刚才分明听你说了,只要是谁能将我复活了,你们朱府就情愿为国公大人夫妇去奔走一趟。”
阿梨拉着李丹凤的小手儿,为她说情道:“现在我已经把我自己复活了,你也应该践行诺言,陪我去军营里走一遭儿了吧?!”
“行,只要是陪着你,水里、火里我都去得,何况只是军营呢?!”
朱振宇一口慨诺道。
“公子,此事怕有危险,不如交给属下们去做......”
顾子鲁阻拦说道。
“有独孤姑娘和铁总管、龙少侠三人在,”
顾子谦反而微微一笑道:“你就不必多虑了,二弟!”随即,便向龙髯客抱拳说道:“龙少侠,请在前面带路——去到之后,便请代为传话,只说我们朱府一行为寻觅独孤姑娘路过此处,听闻故友孙大将军驻扎在此,特地求见借宿一夜......”
“届时孙大将军碍于往昔的情分,”
龙髯客会意大喜道:“必得亲自率子接待。虽说他多半不肯放过我世伯夫妇,可以阿梨姑娘和铁总管的身手,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又有我和顾大先生在旁辅助,拿住孙大将军父子几个做伐自是不难,到时候儿,他是赏脸也得赏脸,不赏脸也得赏脸了——”
“正是如此。”
顾子谦更有圆满之法道:“况且据那柯芙蓉所说,卫国公夫妇的神智,已是混沌不清了,咱们满可以威逼之外,再施以利诱,用重金打动孙大将军,只上报说他们二人夜寅乱走,失足跌落山崖,坠亡也就是了。”
“如此最好。”
众人深以为然,便趁着天色刚要落黑,赶紧下山而行。途中阿梨生怕龙髯客和李丹凤难以接受,只说是去年九月初旬,独孤远峰和高锦娘不幸双双染疾故去,并没有提及其它。
“万万没有想到,我师父竟然是无名夫子的师姐,而你是我的师妹。”
龙髯客叹息落泪道:“可恨我既没有尽孝,也没来得及拜见师叔,两位师尊就罹遇了这般的不幸!”
“是啊,师父的一生,想是很苦、很苦的,”
李丹凤擦拭着眼泪说道:“不然,为何总戴着一张哭脸面具呢?”
“天意如此,我师父生前常说,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咱们江湖儿女,不可太过世俗拘泥放不下。”
阿梨连忙安慰着他们,转移话题道:“至于师姑的面具,想是另有缘故。如今长者已逝,咱们做晚辈的,也就没有必要去深思、深究了。对了,龙师兄、丹凤妹妹,在咱们之上,尚有两位师兄、一位师姐,分别师从于我师父和师姑,他们现今定居于南方,待到战乱过后,他们方才有望返乡,与咱们会面。”
“那固然是好。”
龙髯客沉吟说道:“只是独孤师妹,师门既然有你继承大业,那我就直话直说了——世伯如今的身份,乃是叛逆重犯,纵是可以假死脱身,那也不便藏匿在咱们师门过久,以免为咱们的山门带来灭门之祸......”
“那就去草原住着就是了。”
李明德插话儿说道:“阿梨和龙贤弟不必为难。”
“不!”
此时众人已在刚刚落下的夜幕笼罩之下到达山脚儿,纷纷从马背上取出火把点燃照亮,李丹凤摇头苦笑道:“哥哥,你是没有见过爹爹发狂的样子,我娘她也......时间一长,无论住在哪里,都必然会引人瞩目,为所在人家招灾惹祸,引来官府注意的。”
“那咱们再慢慢商量好了。龙师兄,请您前方带路.....”
阿梨才刚言至于此,李丹凤突然一拍脑门儿,懊恼说道:“哎呦!我怎么把王仁王少侠和福儿给忘了?!”
“王仁儿那小子来做什么?!”
一直被阿梨冷落在身后,对龙髯客和李丹凤兄妹颇为不满的朱振宇,此刻又转移了吃醋的目标道。
“福儿是谁??”
阿梨和龙髯客、李明德也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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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瞿——瞿——!”
“凤妹,你这是要召唤龙髯客前来,随他弃我而去吗?”
面对着李丹凤的吹笛示警,程文玉双眼泛红,凶光毕露道:“好,那我就先他一步,要了你的命再说!”说着,挥舞着铁扇,又要对着李丹凤的头顶砸去。
李丹凤本待不躲,但想想怀中的幼儿,只得用力往后一跃,口中呼救道:“大胡子,救命啊!”
“咴儿~~!”
飞雪一声悲鸣,飞身上前,拦在了李丹凤的面前。
“飞雪,让开,你挡不住他的!你快跑开,等我大师兄找来,你好带着他去救阿梨姐姐!”
李丹凤慌乱之中,仍然惦记着飞雪乃是阿梨的爱骑,是以不顾自身安危地心疼叫道。
“孽畜!你今日三番两次阻挠于我,我再是饶你不得!”
程文玉更加恼火地挥扇说道。
“程少侠,住手!”
就在飞雪不肯躲避,意欲以身代死之际,便听身后一声朗喝,一身白衣的“璧玉剑”王仁手持长剑,纵马驰来,用剑一下子挑飞了程文玉的铁扇,一声断喝道。
“你?!”
程文玉虎口震裂,鲜血横流道:“王仁儿,此事与你何干,你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做甚?!”
“我接到孙平孙校尉的书信,说是独孤姑娘有事需人帮忙,让我前来相助。”
王仁秉持着一贯的君子之风,老老实实道:“此马既然和独孤姑娘有所渊源,我便不可坐视不理——况且我听孙校尉说,卫国公已经私下允准了你和李二小姐的婚事,你们二人为何反目成仇了呢?再说了,夫妻之间纵有不睦,亦不可兵刃相见哪!程少侠,我劝你冷静、冷静,保持理智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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