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瞧着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的少女,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嘀咕:“也难怪她这般没心眼,就这智商,日后被柴进哄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的,也就不奇怪了。”
武植转头向方金芝道:“此次我等北上,除了要接小公子前去与元帅汇合之外,还有极为重要的事情,需前往润州城向方杰方将军当面禀报。”
方金芝听到他们要前往润州城,刚刚升起的警惕心瞬间又消散了。
她心中暗想,如今的润州城中,可是有着圣教的近十余万兵马呢,而且那里有自己的堂哥方杰,还有父亲手下的大将王寅。就凭他们这几个人,谅也不敢有什么坏心思。
武植望着放松警惕的方金芝,嘴角微微一翘,而后又低头看向自己怀中昏昏欲睡的武思君。下意识地将身上的裘袄往里拉了拉,把武思君严严实实地盖住。
武植一行人带着方金芝及武思君,又经过几天的赶路,终于抵达了润州城附近。此时,方金芝和她的几个随从才彻底放下心来。
武植和史文恭、杜壆等亲卫相互对视一眼,齐齐拉下了马缰,停止前行。方金芝看到武植停止前进,面露诧异。
“姓武的,怎么不继续前行了?只要再过几个时辰,就能够抵达润州城了。”方金芝对着武植说道。
在这段时间里,她已知晓眼前这名男子姓武,还暗暗猜测这姓武的是不是武思君的父亲,因为她发觉这姓武的对武思君实在是太好了。
武植听了咧嘴一笑,看着怀中的武思君,转头对方金芝说道:“小公子经过这几天的骑行,已经很累了。今天就找一处落脚的地方,待明天再行。”
说完,武植一行人沿着润州城附近的一条小路岔道前行。不一会儿,便看到路上有家酒肆。在那锦衣卫哨探的引领下,一行人走进店内。
锦衣卫哨探对着酒肆内的掌柜喊道:“店家,把你们的好酒好菜都端出来,把上房也腾出来!我等今夜要在这里住店。”
那酒肆的掌柜看到锦衣卫哨探,脸色一怔,随后马上满脸笑意:“哎呀,这位客官快请坐,小的这就去准备。”
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招呼伙计们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酒菜就摆在了武植等人面前。
方金芝及两个随从经过多日奔波,早已饥肠辘辘,方金芝的一个随从拿出了银针,在饭菜中检查了一下是否有毒。看到一切正常,几人纷纷大快朵颐起来。
武植等人也纷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没过多时,店掌柜满脸笑意,双手稳稳捧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走来,先是给方金芝斟上,又依次为两个随从添满,动作娴熟又热情。
方金芝和两个随从此刻正口渴难耐,也没多想,端起茶杯,仰头便一饮而尽。
武植等人眼见方金芝和两个随从将热茶喝下,脸上不约而同地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方金芝看到武植等人发笑,心中满是疑惑,一时摸不着头脑,娇声说道:“姓武的,有何事这般高兴,说出来也让本公主听听稀罕。”
武植听闻方金芝此言,嘴角噙着一抹笑,不紧不慢道:“金芝公主,依您看,圣教大军可抵挡得住朝廷大军?”
方金芝不知为何武植会这般发问,可还是面露骄傲地说道:“那是当然!我圣教虽说前些时日战况不顺,可如今在这两浙路内,依旧有20多万教众,那朝廷想要攻克我圣教,绝非那般容易。”
武植望着方金芝满脸自信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既然金芝公主这般有信心,那不妨随我前去看一看朝廷的精锐之师,到时候金芝公主是否还有这般信心?”
方金芝及几个随从听到武植的话语,心头猛地一紧,顿觉情况不妙。可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姓武的,你什么意思?难道要带我等前去朝廷军营探查情况吗?”
“金芝公主既知晓我姓武,那可知道我叫什么?”武植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身旁的史文恭、杜壆、酆泰等一众亲卫,纷纷将目光投向方金芝及她的三个随从,哄堂大笑。
武植见状,对着几人摆了摆手,史文恭、杜壆、酆泰等亲卫止住了笑声。
他目光平和地看向方金芝,说道:“重新认识一下,在下姓武名植,现任朝廷左相、枢密使,同时兼任江淮荆浙七路宣抚处置大使。”
“什么?”武植话音刚落,方金芝和两个随从满脸惊慌地站起身来。
倘若他真是武植,那就是负责剿灭他们的朝廷大军统帅!是他们的大敌啊。
而可三人刚站起身,便顿时头晕眼花、浑身无力,“扑通”一声栽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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