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玱玹的手猛然紧握，指节泛白，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我就不信，她会一辈子都扑在九命相柳身上……”
……
海底深处，成群的鱼从海贝上空游过，夭扶着相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两只手搭在相柳肩上，一边揉捏一边如往常般絮絮叨叨：“躺了许久，身子都僵了吧，我帮你活动活动，你你还要睡多久，不会跟我一样……躺三十七年吧”
“给你讲个伤心的事，西炎军……打到冀州了，离戎老伯的胳膊又……不过冀州保住了，辰荣能撑这么多年，已经很意料之外了”
着，夭落寞的垂了垂眸，随后缓缓扶着相柳躺在自己腿上，手搭在相柳身上一下一下的轻拍着：“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前世你在贝壳里跟我的话，我都能听见，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听见”
意识梦境中，相柳看着迷雾中的画面，眼尾泛起几分红晕，嗓音微颤的开口道：“我能听见”
“我之前以为我比别人多一辈子，所以能预知好多事情，但是现在……我却不敢去预知这场大战的结果，这次与西炎对战的是义父，应龙将军是自外爷建国就跟随外爷四处征战的老臣，如果……义父出了什么事，你会不会怨我”
“是你应该怨我才对，你之前明明最怕寂寞了，却陪着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在海底一年又一年……”相柳垂了垂眸，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与苦涩。
“对了，涂山太夫人前两过世了，我早过，若我不出手，她撑不过十年，按理璟早该继任族长了，不过这些年一直打着仗，连辰荣熠都没空也没钱举行继任大典，涂山家也就一直拖着，再拖下去，怕是涂山篌又要坐不住了……”
“她是自己活该”相柳带着几分不屑道。
“话回来，你还记得今是什么日吗？”
“记得，我们成亲的日子，你每年都会问一遍”相柳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道。
“今年我给你唱首歌吧”夭缓缓的拍着相柳，清婉动听的歌声从口中传出：“君若水上风，妾似风中莲，相见相思，相见相思君若上云，妾似水中月，相见相思，相见相思……”
夭的歌声如溪流水般轻柔，其中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落寞，听到夭的歌声，相柳感觉心口处紧缩了一瞬，视线出现了些许模糊。
“我记得我之前要赔你一只朏朏来着”
“缘何世间有悲欢，缘何世间有聚散，缘何余生愿与君执手，长相守，不分离……”随着歌声逐渐落下，夭的眼尾也滑落一滴泪水，滴在了相柳的白衣上。
相柳在意识梦境中伸出了手，却无法擦去夭脸颊上的泪痕，心口处逐渐浮上一层无力福
夭看到相柳似是有些皱眉，赶紧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唱的不好听？”
“没有，好听……”相柳嗓音微颤道。
夭有些沮丧的叹了口气，惋惜道：“肯定是没有鲛人唱的好听，也不知咱们还能不能再碰到一次”
“你唱的比他们好听”相柳眼底氤氲着一层水雾，口吻轻柔却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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