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所有资料扔地上，连喝几杯，直到朦朦胧胧，趴桌上。
醒来已是深夜，跌跌撞撞上床睡觉。上床时，瞌睡的不得了，躺下又睡不着。
就明一了，斯人准备躺平了。不行，降大任于斯人也，斯人不能认输。
也许是思路问题，叛徒肯定存在，钟老板分析的没错。
胡静将这四句诗，作为临终遗言，不可能没有用意。钟老板夫妻约定密码不会错。
钟老板曾言，他夫妻俩结婚时就参加了革命，好像是1931年左右。抗战前几年没有查，明再去档案馆。
这是第五上午，肖秉义从1937年报纸倒查，查到1931年“九一八”事变。
已到下午下班时间，正准备收工。忽见报上有一幅9月22日照片，还有照片附言：
“九一八”事变，国立中央大学、金陵大学教员和学生，为呼吁抗日，相继停课示威游校
教员和校长通过报刊发表文章，和学生统一战线，表达抗日意愿。
本照片为领袖在中央大学礼堂前，接见请愿学生代表。
他受到启发，立即调“九一八”前后五档案，发现不少请愿书，上有签名。可没影林雨”。
他眼睛盯着一个桨韩霖”的签名，自言自语：“韩霖，拆开便是‘韩雨林’，倒念便是‘林雨韩’。”
查此人是国立中央大学化学教员，他开始醒悟。
赶紧找到钟正荣，将自己的理解分析给他听。
钟正荣认为有道理，但只是猜测。必须找到此人，才能证明推理能否成立。
提醒他不要高兴太早，自己印象中，国立中央大学教化学的教员，好像是老夫子和女教员。
他准备连晚联系专案组，明案情进展，要求为肖秉义同志宽限两。
得到专案组同意后，二人坐下喝酒，边喝边商量。肖秉义提请邱秋当助手。
钟正荣知道他二人配合默契，同意。还同意肖秉义提出查清韩霖的办法。
第二下午，邱秋来到肖秉义住处，叹苦道：
“肖哥，你找韩霖干什么？我去国大没有收获。只带回该校纪念上海解放集体照。”
“照片上均为该校教职员工，还有仍在市内的部分原教员。又不能公开问询，查了5月27日纪念会登记簿，没赢韩霖’这个人。”
他接过肖哥递来的茶杯，指着照片坐前排右边一男子。
“这人是南区张清明副区长，他也在国大理科教过书。其他人。我都不认识。”
肖秉义拿过照片看张清明。之前对他的怀疑，又沉渣泛起。
他有一种直觉，张清明很有可能与“韩霖”有关。
吸取之前被刘杰批评之教训，他决定，先斩后奏。
他拉着邱秋，又去恋案馆。找出领袖接见请愿学生那张照片。
指着右下角一个侧脸年轻人，问邱秋：
“你看他，像不像年轻时的张清明？”
邱秋看一会摇头：
“我没这本事，十八九年了，饶变化很大，看不出来。”
“走，我俩去国大，查学校档案。”
肖秉义又拉着他去学校档案室。
一年轻姑娘听了二人来意，热情接待，却要介绍信。
二人没带介绍信，肖秉义诓道：
“同志，这位同志是记者，他正研究国大革命发展史。想了解国大师生为抵制旧政府对日妥协，向政府请愿之事。介绍信，下次来补开，如何？邱记者，给她看记者证。”
邱秋掏出的，却是军校刚发的学员证。他迟疑着递过去：
“同志，出门时拿错了，我正在军校进修。”
姑娘看了学生证，惊讶的看看邱秋，敬佩道：
“错就错吧，军校学生证，比记者证更硬一些。”
邱秋去忙着查资料，这边，肖秉义和美女攀谈。
“这位同志，你什么时候参加革命的？”
“你问这干什么？”姑娘警惕的问。
“没事，嘿嘿，我只是感觉在国大工作很光荣哦。”
他没想到，随意的攀谈，却为案件的深入，打开了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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