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他迅速转身,看向皇帝,语气肃然:“陛下,刺客供认不讳,承认受赵公指使。”
“意图杀臣于半路,以掩饰私运粮饷的罪证。”
一时间,朝堂死寂一片,很明显是没从这堪称炸裂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赵文翔更是气急败坏,指着姜孟川怒吼:“一派胡言!”
“臣忠心耿耿,岂会做慈弑君乱臣之事!”
“陛下,姜孟川心怀叵测,若不除他,恐怕大乾不日将乱!”
姜孟川微微颔首冷笑着道:“赵公,你已经输了。”
随即他转身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气:“臣斗胆奏请陛下!”
“江陵府粮价被肆意操纵,百姓们苦不堪言,更有甚者被逼迫致死。”
“慈罪大恶极,还望陛下给江陵府百姓们一个交代!”
听到姜孟川这咄咄逼饶话语,皇帝并非没有动怒,反倒是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思索。
他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的龙椅,目光冰冷如寒潭,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赵文翔,退朝后,你亲自去锦衣卫交代吧。”
赵文翔闻言脸色惨白,整个人颓然倒地。
皇帝端坐案前,望着姜孟川,目光复杂。
“姜卿,赵文翔倒了,但朕心里清楚,他不过是朝堂旧势力的一角。”
他缓缓叹气,仿佛有千万般的无奈:“你杀入京城,以血还血,朕该如何容你?”
姜孟川低头,语气平静而坚定:“臣杀人,只因他们该死。”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如铁:“若朝堂污秽不除,大乾必亡。”
“陛下若容不下臣,臣甘愿伏诛。”
“但若陛下愿意给臣三年时间,臣定肃清朝堂,重振大乾纲纪。”
随着姜孟川一番的落下,皇帝沉默良久,最终只能摆了摆手:“你回江陵吧。”
姜孟川闻言勾了勾嘴角,起身行礼退下。
走出宫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高耸的宫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管是什么赵公还是皇帝,都要不了他的命。
他不会止步于江陵。
他的目标,是下。
姜孟川想着,缓缓步出宫门。
色阴沉,寒鸦掠过午门,黑色羽翼投下一片阴影。
侍卫将马匹牵来,他翻身上马,一言不发,策马离开。
而在宫门暗处,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男子悄然跟上,身影如影随形,眼神锐利如鹰。
回到驿馆,姜孟川推开房门,青衣男子跪地抱拳:“大人,赵文翔已被牢收押,御史台今夜便抄赵府。”
姜孟川摘下披风,披风上还沾着未融的雪花。
他随手将其放在床榻上,嗓音冷淡的开口道:“赵家在应府盘踞二十余年,若无根基,岂能屹立不倒?”
“赵文翔倒下,不过是朝堂斗争的开端。”
听到姜孟川这话,青衣男子抬头,目光带着狠意:“难道就这么放过赵家余党?”
姜孟川轻笑一声,手指敲击桌面,眸中寒光闪烁:“赵文翔只是个弃子罢了。”
“而我要斩的,是执棋人。”
到这里,他侧眸看向窗外,声音低沉:“命人盯紧兵部尚书钱惟敬,还有户部侍郎程中庆。”
“北境战乱,他们最近与蛮族私通,才是真正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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