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许晏殊,周泽浩在心里冷嗤道,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简直就是和周盛誉那老东西如出一辙。
“我准备去蓉城发展了,日后还请周少多多指教!”
如今谢君阳这头算是暂时解决了,如今也该想着兑现给小姑娘的承诺了,总不能一直让胜意辗转于京都和蓉城。
既然纸包不住火,还不如主动挑明,反正他和周泽浩注定是要分出个高下的。
而此前谢君阳那么着急地想要弄死自己,未必就没有。
周泽浩这才刚刚端起茶盏,闻言又重重地放回了桌子上,他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眸,神情阴鸷如恶鬼,“许晏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前还欲盖弥彰地说什么没想过要和周家扯上关系,这转眼间就大张旗鼓地想要去蓉城。
这让周泽浩肯定了自己此前的猜想,老东西能在这么快尽管查到他在京都全都是他的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能够名正言顺地回到周家。
“周少,你误会了!”许晏殊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我只是觉得蓉城比较有发展市场而已。”
“是么?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周泽浩不免有些后悔自己此前的迟疑,早知道是这样,他就该早早出手了结了这个许晏殊以绝后患。
四目相对间,许晏殊的气势分毫不输于对方,僵持片刻之后才意兴阑珊地开口说道,
“您真的误会了。”
此前谢君阳那么着急着将自己置于死地未必就没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缘故,而冲锋陷阵的人没了,接下来周泽浩只会更加不择手段地对付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他如果还是一味地采取回避战术的话,等待自己的就将会是死无全尸的结局,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答应和周泽浩碰面的原因。
许晏殊在心下暗自思索着,既然如此,那索性就各凭本事,说不定是谁能够笑到最后。
真特么有种!
周泽浩怒极反笑,一边冲许晏殊竖起了大拇指,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之后站起身来。
下一秒他就抬脚踹翻了桌子,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话,
“许晏殊,咱们走着瞧!”
看着周泽浩愤愤离去的背影,许晏殊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走着瞧就走着瞧,难不成自己会怕他么?
——
被许晏殊挑衅过后,周泽浩心中就一直憋着邪火,正巧周盛誉去了国外出差,他也就没着急着回蓉城。
风口之下不好动手,他百无赖聊间就去了谢氏总裁办。
“谢君阳都进去了好几天了,你这当女儿的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谢欢虞神情倨傲地仰着脸,没好气地反问说道,“那不如周少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把我爸及时地给捞出来?”
且不说她原本的打算,因为被一锅端的这件事情,连带着集团这几天也一直被有关当局给清查。
好在是她提前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早早地做出了相应的调整和处理,才没有被这件事情过分的连累。
而出事以来眼前这人也都没有任何动作,临了却在这里对他冷嘲热讽,谢欢虞心下难免不忿。
呵呵!
周泽浩不置可否地冷嗤了一声,眼神里极尽淡漠。
是那老东西自己没用,凭什么要麻烦他去捞人?亏本的买卖他可不做。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周泽浩看似神情慵懒,实则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女人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谢总,恭喜你啊,终于迎来了自己掌权的时代。”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当爹的都拘留进去了,却不见这女人有半点着急,甚至于还有心思管着公司里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儿。
虽然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可谢欢虞在谢家的处境似乎比他更加糟糕,难保他不会情绪上头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情。
谢欢虞迅速垂下眼睑,“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摸不准对方到底是想要试探些什么,而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父亲的事情尚且还没有一个定论,公司的状况也都还没稳住,这一时半会她还不能和周泽浩彻底撕破脸。
眼见着对方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周泽浩不悦地皱了皱眉,随即他伸出手轻轻托起谢欢虞的肩膀,
“谢欢虞,你要知道我这是在给你机会,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谢欢虞作势要挣扎,心思在一瞬间百转千回,她抬眸轻轻地冲男人笑了笑,“难得周少看得起欢虞,那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这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晏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自己眼下不如将计就计,这样也能避免日后他再暗算晏殊。
周泽浩面露兴味地赞许说道,“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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