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洁雅”墙布做活动用了太多的身份证,导致库存暴涨,持续消化不良,加之大区经理迟迟不能核销活动费用,这是亚飞的店自开张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
上次两夫妻矛盾过后,马一波思前想后,果断辞去环湖工作,只把社保挂靠在环湖,带上女儿,自己一心无二用地开始打理这个墙布店了。
没想到墙布的寒冬那么快就来到活动的费用已经快有十万了,但数学只停留在账面上,这种困境让马海波和亚飞一直在寻求突破。
亚飞没事就往装修公司跑,总想在他们那里找机会去库存。没想到“九鼎”装修的王老板这天因为客户软装需要一批精品字画,客户没什么文化,但对字画真迹津津乐道,说什么,大写意小写意,清末黄山画派,张口就来,装修却又没钱。王老板推荐印刷品,他又不屑一顾,这就让老王很为难了。
晚上回去,亚飞把王老板的困难说给马海波听,马海波竟然莫名的兴奋。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就打车去环湖,那时环湖还没上班,只有保洁阿姨在宾馆里打扫卫生,马海波熟门熟路的去了五楼仓库,在一大堆陈旧不用的烂纸堆里乱翻。
她记得有一年春节,公司邀请市里的一批书画老师来公司给员工写春联,后来举行联欢,有很多写好没用的字画,足足有几几十幅,一直放在废旧纸箱子里。
做负责人的那两年,她挑了几幅字画放家里,想着以后自己买大房子,可能会用上,其他的就一直没动过。
但现在她想起这些宝贝,赶回来想拿走时,却发现没了。马海波问了保洁何阿姨,阿姨说自她走后,就清理了很多没用的旧报纸宣传画,统统卖给收破烂的了。
马海波心里一冷,只好轻轻的离开,她庆幸家里还有几张,先救一下急吧。
当亚飞把那几幅大大小小的字画装裱好,送给王老板时。老王眉开眼笑地要请亚飞喝酒,说是亚飞帮了他大忙。对这种附庸风雅又精明到不肯出钱的老板实在头疼,幸好有“飞哥”呀!
那几张字画的利润让马海波动心,她不再把精力放在墙布上了,她要找遍收废品的地方,努力搜集收过来的所有能用的字画。
转了一圈得到的信息是安大艺术系每年的书画活动会淘汰下来许多的字画啊,这些大多数当做废纸处理了,更有一些学生交的作业看起来比老师画的还好,也当做废纸处理了。马海波知道后,让收废品只要看着清爽的,整理好后十元一张全部回收。这一下让收废品的大爷大妈们心花怒放,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看起来很喜庆的字画出现在马海波的墙布店里。墙布的活动费用终于核销下来后,马海波也就一心一意做真迹装饰画了。
这天,亚飞让马海波直接去找安大艺术系,自己收不比在废品站转一道手续更划算吗?马海波说:“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你抄了收废品的后路是坏了规矩。”
“哎呦,搞得你气势不凡啊,不就是一个开店卖字画的吗?别拿大话压人。”
马海波不想理他,心里想到自己去环湖找字画,再找收废品的,一个人出色的完成任务,到头来还是让郑亚飞不屑一顾,便又低头做事。郑亚飞觉得,马海波只要沉默了,就该他说话了,于是大谈特谈,说:“如果是我,我肯定找到安大艺术系让学生甚至是班干部帮忙,我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再一次性付给学生一点费用,还不就搞定了。以后自己知道了,一切就就简单了。”
马海波生气的骂他“一张逼嘴死吹牛!”一句话就打下郑亚飞神采飞扬,唾沫横飞的气势。但亚非并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停了一会说:“你想想,不是我找装潢的朋友,让你弄的,你能想起来做这个吗?”
马海波想都没想说到:“对对对,这墙布也是你朋友引你过来开的店。”
马一博不多话,总是一句结束,像是有力的一击,就把你打倒在地,气得吐血。
郑亚飞正气得冒烟的时候,店里的电话铃响了,亚飞接了电话一听,原来是父亲。父亲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他告诉亚非他的腰疼的直不起来了,只能扶墙走路,姐姐亚琼忙的也没空,他很想让亚飞带孩子回来看看他。
亚飞挂了电话,刚才跟马海波气的要命的情绪早已灰飞烟灭。他走到店门口点了支烟,他觉得马海波太强势了,思维也成问题,想到自己以前一直靠着姐姐的帮助,现在姐姐在天湖商场盘下两个店铺,已无暇管他了。他忽然无限地怀念起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姐姐带着,真幸福啊!
无论如何,明天带雯雯回巢州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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