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要求过他什么,去儋州快马也得半个月,马车打个来回……加上船渡怎么说都得一个多月。
傅云夕:“既然你如此忧心……我去办吧,就说你去道观祈福可好?我会派侍卫在路上护你。”
伏月似乎十分感动:“多谢夫君。”
酒杯刚放在唇边,傅云夕就察觉了不对,立马抬手打掉伏月手里的酒。
“这酒有问题!来人!!”傅云夕眼前一直是酒杯挨在庄语琴唇瓣的景象,他心中一阵后怕。
伏月立马起身后退几步,一脸的不可置信。
傅云夕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扶少夫人休息,让人送碗安神汤来,这事我会处理的,放心。”
最后那句话,是对伏月说的。
穆峰提着剑飞快进来。
“去查,这酒哪来的!”
傅云夕眉眼间似是有怒意聚集。
“是!”
……
她舒服斜倚在罗汉榻上,榻上小几上面摆着的是一把琴,边角还放着近些日子时兴的画本子,少女一身冷蓝色的衣衫显得这背影更是清冷,发上简单盘着头发,带着一支玉簪。
裙裾在罗汉榻铺开,像是冬日里的一汪被冻住的冰泉,没有丝毫波澜。
目光虚虚的落在窗外屋檐下的铃铛、落在天空中那一片薄云上,瞧着像是在发呆。
看来庄仕洋下毒一事,傅云夕并没有提前知晓。
庄语琴得知此事,怨念能稍微少了一点。
那么有些事情还是得摆在明面上了,拿到和离书是最好的结果。
傅云夕也不见得爱庄语琴爱的多深。
这人人品还算可以,想来不会与她为难。
但唯一困难之处……就是阿芝这个孩子。
庄语琴本人是想让伏月替她尽母亲之责的,可伏月本人是稍微有些抗拒。
而且阿芝是傅府的嫡长女,即使是和离,也不是能轻而易举就带走的。
这件事情怕是要比和离书难得多。
而且伏月想了又想,好像并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想的头大。
两个执念人,果然是麻烦。
快魂挣起来,也真是累啊。
伏月不禁揉了揉眉心。
——
京城的街上大多时候都是十分热闹的,这日伏月从庄府出来,是走着的。
她将那位大夫光明正大的引进庄府做府医,明面上说是为了老太太和小娘,掌家权在阮惜文手里,阮惜文一定有手段让她进蒹葭阁替她医治的,想来腿好之日也是指日可待。
庄府回傅府的这段路并没有太多的人,住的大多都是官宦人家、富商之余,比起主街,这里显得清静许多。
“救命啊!!有鬼啊!!”
“啊啊啊!!!”
“娘啊!!!”
五六个小屁孩疯了一般从一旁的一个小破庙跑了出来,秋江二人连忙上前护住伏月,生怕她被冲撞了。
秋江和路人一样,眼睛有些好奇的往破庙里面看。
这世上……难不成真的有鬼?
秋蝉:“小姐上车吧?这人太多了了。”
伏月本是想散散食的,想想还是算了:“恩。”
那群十岁左右的小屁孩哭着喊着跑到街上一哄而散,都回家找妈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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