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宇文长安苦等她一辈子,又因为她死在了准备离去之时。
自己欠他良多。
这一世,她要将自己欠他的,通通还给他。
“可否请…您,将我幼女先从儋州接回?不用回到庄家,只需离开那里不再受苦即可。”
她原本以为,寒雁在那里至少可以不被庄家这些吃人的恶鬼折磨,她想过她可能过的会苦一些……万万没想到,那对夫妇竟如此折磨于她。
庄寒雁身上的留下的疤痕,她上一世见过,与她这双腿不遑多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
若这一次可避免,那也是再好不过了。
伏月:“我尽量。”
“多谢大人。”阮惜文一辈子的傲骨从未屈过,此刻为了自己女儿不再受苦,即使瘫痪也昂着的头颅,短暂的低了下来。
“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后果你应该猜得到,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伏月又提醒了一句。
“我明白了。”
“我会给你找那位医者前来医治腿,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折磨了,再来一次,你可能受得了?”
阮惜文藏着恨意的眼睛低了低:“肉体上的万般苦痛,都比不得心中的一丝痛楚。”
而这些都是庄仕洋带给她的。
可现在裴大福没死,他的靠山在世,现在绝不是杀了庄仕洋的最好时机,裴大福在京中、皇城中作威作福,他的权势不是她们能对付的了的。
“我已经为庄仕洋错过了我的一生,我绝不会在错过第二次。”
阮惜文眼底生出些几丝光亮,犹如泥泞里挣扎出的花儿一般。
即使命运带她如此,可她运气不算太差,这世间有几人有重来的机会呢?
她这一次会好好活着,向阳而活着。
这一次,她还有太多时间。
伏月离开后,陈嬷嬷还是不解,阮惜文只说了大小姐性情纯良,比起庄府其他人才更像是个有人情味的人,也没再多说。
吩咐道如果大小姐以后来蒹葭阁找她,不必阻拦。
……
周如音和庄仕洋纷纷震惊,主母竟然见了她。
庄仕洋话里的试探藏的很深,就算有些脑子的人都不太会注意到他语气里的试探。
伏月随口胡诌了两句,说自己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周如音送她出府的时候轻声问:“主母真的没有对你怎么样?”
伏月:“小娘……真的没有。”
“你这性子,就是被人欺负了也放不出个屁来。”周如音用指尖点了点她,一路上嘟囔着太软和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也幸亏傅府那位夫人是个温和好说话的,也喜欢语琴,不会为难她。
“真是邪了门了,她今日怎么就让你进了蒹葭阁……”
周如音实在是没搞明白。
伏月:“……”
我被人欺负了,你应该关心一下欺负我的人还能有放屁的这个生理机能不。
因着伏月是用身体不适的借口离开了,她们想着应当是阮惜文罚她了。
回府的路上,傅云夕没有骑马,而是进了伏月的马车。
伏月和进马车的傅云夕,两人大眼瞪小眼,伏月往一旁挪了一下,傅云夕坐了下来。
两人中间还隔着差不多两拳的距离,伏月靠着一旁的马车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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