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暗暗咬牙，褚临的话，她无法反驳。
是啊，距离她的“死”，已经过去五年有多了。
碧落之境里的每个人，好像都在逐渐遗忘五年前的第二战，也遗忘了那个拥有双灵根的奇才少女。
云澜就像是一阵横空出现的狂风，带着风暴席卷这片土地后，便彻底销声匿迹了。
她不接受云澜真的死了，可是，她找不到云澜没有死去的证据……
明殊垂下眼睫，掩住眸底深处的悲怆。
云澜死了，她却在其他饶身上，看到了云澜的影子……
这多可笑。
明殊不忍地阖上眼睛：“褚临，关于云澜的事，我们都不要再了。”
褚临点头：“好，那就不云澜，我们。”
“你打算带着仇恨一路走下去，直到杀了贺兰弈为止？”
明殊睁开眼睛，声音冷冷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要我放下仇恨？”
褚临看了明殊好一会儿，摇摇头：“我不会让你放下仇恨，但你的人生之中，除了仇恨，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么？”
“什么意思？”明殊不解。
褚临苦涩地笑了：“你你要和我成婚，我以为，你心里多少会有一点属于我的位置，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可是我感觉不到你心里有我……殊殊，你真的爱我吗？”
明殊没有话，她脸上带着几分迷茫。
爱是何物？
她从一降世就面临仇恨，母亲去世得太早，父亲又百般嫌她，自她记事起，就没真正感受过什么叫爱。
明殊回过神来。
她伸手，手指在褚临脸上轻轻抚过，眼神复杂：“褚临，爱是很美好的东西，像我这种背负仇恨的人，是不配拥有爱的。”
“既不拥有爱，又如何去爱别人？你想要我的这个人，我可以全部给你，但你若想要我的爱，我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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