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军帐内。”
陈延年大踏步走向中军营帐里,当他掀开营帐那一刻,被寒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出下那两名绯袍文官的身影。那是兵部令使张文远,他裘帽上积着半寸雪,却仍挺直脊背,袖口金线绣的云雁纹在火光中刺目。
“来人!”陈延年眸光闪动转身朝外大喝,“封锁营帐,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斩。”
“是!”
宁夏卫人影攒动,顷刻就已将周围照的亮如白昼。
陈延年将那封火漆密函小心收好,放入怀中,接着一把抽出佩刀,冷笑着朝面前那两人走去:“大胆贼人,竟敢假冒朝廷命官,意图谋害殿下……”
“你……”
张文远喉头滚动,他双目圆瞪,骇然的望着提刀逼近的陈延年。
片刻后,陈延年提着沾血的佩刀走出了营帐。
传令宁夏卫,火速集结。
……
同一夜,西安左卫衙署内,参将杨焕猛地掀翻铜炉。
“放屁!殿下会造反”炭火溅到兵部使者王淳的鹿皮靴上,烫得他踉跄后退。
“杨参将!”王淳尖声厉喝,袖中抖出密令,“看清楚!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要的是十二卫合围兰州,不是听你给逆贼表忠心!”
“啪!”
王淳被抽得如陀螺一样旋转了三圈后才重重倒地。
堂外风雪呼啸,杨焕身上杀意更甚:“来人。”
几名西安左卫小旗官快步而入。
“将军。”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称殿下是逆贼。”杨焕着密令,指了指刚才对他叫嚣的王淳,“将他拖下去,掌嘴,那一嘴牙全部打掉为止。”
“是!”
几名小旗官听到这话身体一震,看向王淳这个兵部使者的目光已极其不善。
自从他们殿下上位,击退了数年前那次蒙辽入侵后,便大手一挥为陕西十二卫的将士们把俸禄一下子拔高十倍不说,还给他们这些当兵的盖房子,分土地。
四年来每月俸银从无少过,不曾拖欠超过半日过,再也没有喝兵血,吃空额的事情发生,且有功必赏。
过年过节,还有丰厚福利。
以往当兵都养不活的家人,现在一日两餐顿顿能饱,过去一年吃不上一顿肉,现在他们当兵的家庭每月都能分到一斤左右。
谁敢动他们殿下,说他们殿下是逆贼。
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生死大敌!!
“你们干什么,我乃是奉命……”
“啪。”
一名小旗官忍不住一巴掌抽了上去,边拖着往外走,手不停的抽在王淳脸上:“别说你奉命,你就是贱命,也不行。敢说殿下是逆贼,你特么找死。”
“啪!啪!啪!”
其他小旗官和西安左卫衙门的人,凡是知道王淳刚才那番话的,纷纷踊跃跳起来补上几巴掌。
到最后,王淳还未十丈,满嘴牙就已经被全被抽掉,整个脸肿成了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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